太后嗔了紫苏一眼,一只手扶着额头侧躺在软榻上,嗤笑道,“他为了两个儿子,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让我一生无法生子,如今两个儿子反目成仇,还有一个儿子成了谋逆的贼子,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紫苏自然不敢搭话,只能轻声劝道,“我的娘娘,您可别胡乱说话啊,被有心人听去,可不得了了。”
太后轻笑,“哀家活到这个年龄了,难道说话还不能随心所欲了?年轻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先皇,又怕做得不对两个孩子与我离心,如今难道哀家还不能在自己的宫殿中,说几句心里话了?”
见紫苏不知所措的样子,太后也不继续说话了,她摆了摆手,叹道,“罢了,去我的私库中拿些银钱,去宫外请一些好的建工,帮助城南的子民重建吧。”
“还是娘娘慈悲。”紫苏这才敢搭话。
太后闭着眼睛,“你也别在这里说好听的话了,下去吧。”
直到紫苏退了下去,寝殿中也没有其他人的之后,太后才微微睁开眼睛,眼里的眼泪止不住往外落,她擦了擦眼泪坐起来,“可怜了我的小辞儿,如果当年听皇祖母的话,不出宫...”
太后想到那个小身影儿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一个劲儿的喊着皇祖母,眼前就有一些模糊...
......
御书房。
皇帝踏进御书房就看到一个人站在屋内,他走进去,讽刺道,“今日吹了什么大风,居然把薄家家主给吹到皇宫中来了?”
薄以年回首看着皇帝走进来,拱手行礼,不待皇帝说话,便站直身子,沉声道,“草民只是想进宫问问皇上,您后悔吗?”
皇帝闻言,面色一沉,他径直朝着桌案后面的椅子走去,坐下,这才抬头看着薄以年,“等齐王那些火弹朝着朕打来的时候,朕才是真的后悔。”
薄以年颔首,“所以皇上就拿自己千位百姓的性命为代价,来问罪齐王。”
皇帝冷笑,“果然不愧是薄家出来的人,连朕做事都瞒不过你。”
薄以年面色微沉,抬眸看着皇帝,“接下来皇上就会拨款重建,安抚百姓,给与受创家属补贴,将会更得民心。”
皇帝看了薄以年一眼,冷声道,“你亲自进宫见朕,就是为了说这句话的?”
“草民只是希望皇上以后能三思而后行,可千万别伤了一心只为皇家人的心。”薄以年说完抬眸看着皇帝,“骁勇军斥候发现南蛮近来在集结大军,皇上要做好军事布防。”
皇帝听完,面色微沉,“南蛮?”皇帝冷笑,“这些年是朕对他们太客气了,居然敢明目张胆的集结大军。”
“也不否认南蛮的大王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薄以年面色微沉,“这个时候他们集结大军,就很令人沉思,不过皇上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骁勇军遍布在晋朝各地边境?”皇帝眯眼看着薄以年。
他都还没得到消息,这个小病猫就得到消息了,有点让人生气,又安心。
薄以年拱手,“这是骁勇军的事,草民就无从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