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月微笑着摇摇头,面色渐缓,似乎好了很多。
“对了,说起来,还不知道贝贝是哪里人呢,感觉和我们……都不太一样,可惜她失忆了。”
齐映雪感叹一声道:“是啊,贝贝也是可怜,现在连自己父母亲人,家在哪里都不记得了。”
许心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怕不是不记得,而是根本就不敢说吧!
“什么不记得,骗鬼呢?谁知道她什么来路,没准儿压根儿就见不得人!”
许秋月从门外进来,撇嘴冷哼道。
齐映雪有些不悦,正要开口,就听许心月低斥一声:“秋月,别胡说!”
随即她转向齐映雪,面带疑惑道:“不过,我有点好奇,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怎么会和齐二哥成亲呢?”
“这个啊,其实也是他们有缘。贝贝不知怎地流落到咱们开陵郡,意外失忆什么都不记得,唯一就记得与我二哥的婚约。”
“婚约?!”
许心月与许秋月同时惊呼出声。
齐映雪点点头,认真道:“是啊,贝贝和二哥从小就有婚约,是祖父外出游历时与贝贝家的长辈口头约定的。这事儿祖母当时也没当真,只以为是祖父随便说说,所以我们都不知道。没想到,贝贝竟然持信物找上来了,可见他们有缘!”
“这事……是云阿婆说的?”
许心月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轻声问道。
“是啊,不然别说我,连爹娘都不知道。”
许心月顿时如坠冰窖。
若是安贝贝自说自话,自有的是办法拆穿她的真面目。
但有云阿婆出面,那便是假的也变真了。
而且,万一安贝贝的身份真的有问题,齐家必定会受到牵连。
“云阿婆不会是被她哄骗了吧?拿个信物就当与齐二哥有婚约?没准儿那东西是齐老太爷当时赏给她家的,或者掉在哪里被他们家捡到的也不一定。”
许秋月在一旁撇嘴道。
“怎么会?这事儿祖母是知道的呀,只是当时没当真而已。”
齐映雪当即反驳道。
许秋月径直白了她一眼,冷哼道:“就算这事儿是真的,那你怎么就能肯定,安氏就一定是与你二哥定下婚约的人?没准儿你祖父当时定下的另有其人,是她偷了或者抢了别人的信物呢?”
“秋月你干嘛老把贝贝想得那么坏?”
齐映雪冷下脸,生气道:“我真不明白,你干嘛老和贝贝过不去,她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不是吗?反倒是你,上次害她掉进了河里,但她从来没在我面前诋毁过你半句。”
一听齐映雪提起上次的事,许秋月顿时恼羞成怒,气哼哼道:“齐映雪,你搞清楚没有,到底谁才是你好姐妹?再说了,我只是说实话而已,谁敢说肯定没这种可能?”
“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齐映雪说不过,索性懒得与她争辩,“算了,我不和你说了。心月姐,我先回去了,一会儿你让望月直接把绣帕送过来吧。”
“别,嘶~”
齐映雪转身欲走,许心月伸手想去拉她,结果却扯到了伤口。
“大姐,你没事儿吧?”
“心月姐,你没事儿吧?”
许秋月与齐映雪双双关切地询问道。
“我没事儿。你们俩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闹别扭。映雪,别跟秋月一般见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张破嘴打小就招人厌。”
“大姐!”
“大姐说得没错,二姐你确实该改改了。”
许望月说着走进来,将手中的绣帕递给齐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