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的手有点抖,拿着纸巾的卫生纸,不知道哪个伤口可以碰,她知道,楚萍短时间内恢复不了自我意识,根本不知道疼还是不疼,但是楚月知道疼得滋味,她替她疼。
尽管楚萍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但是楚月依然希望她好,而不是现在这样,无可奈何的躺在自己流出的血水里,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枕在狼藉的瓷片上,这么一个骄傲的有些自负的女人,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强忍了许久的泪水,蜂涌而出,一串接一串的砸在楚萍抽搐颤抖的身上。
十五分钟后,救护车把楚萍和楚月带走了。
楚月陪在楚萍的病床前,直到楚萍情绪稳定了,才忍不住趴在床前睡了过去。
一阵嘈杂的吵闹声把楚月震醒了,这声音实在熟悉。
果然,一睁眼就看见,楚萍秀眉扭成麻花脸带讥讽,气色虽然苍白,可说出来的话,却同锋利的刀子一般,不断的隔开对方的皮肉。
楚月只觉得累。
她就像一个谁都可以提的挡箭牌,因为父母每次吵架都打着为她好的名义!
又像一个谁都可以舍弃的多余物件,因为这两个人爱的只有他们自己,甚至连楚月的生日都可以忘了!
楚月没有等来电梯,她漫无目的的沿着六楼的安全出口,走到三楼的走廊。
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建筑图,出自一位日本设计师手下,日本设计师最大的特点,就是空间的极致利用,所以这座关系多少人性命的建筑物,为了最大程度的接纳更多的病人,采用了大写的字母N结构,拆除了之前和后面妇幼保健院的隔离墙,中间的以一个回廊连接。不仅增加了一倍的空间,也可以便于应对突发的病患情况。
楚月靠在扶手上,看着,一边演绎生死,而另一边却是期盼新生。
不由自主的楚月走了过去,刚进入那栋楼,就看见正在问路的一班新同学。
还有她的,新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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