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都督,外面有个相貌极为出色的年轻女子找你。容姿不在元莒犁之下啊。我是把她请到我屋子里坐坐,还是你去见一见?”
门外传来李虎带着揶揄的声音。
踏马的,要是请到你屋子里,天知道会发生什么鬼事情。
“知道了,我马上来,你可别乱搞啊。”
“放心,我还是知道分寸的。”
李虎说了这句话就跑了,惹得刘益守跟徐月华二人面面相觑。
“洛阳城美人不少,但是容姿不输元莒犁的,也不是遍地都是吧?你这就又认识了一个?”
徐月华难以置信的问道。
这不声不响的,不太可能吧?刘益守身边的女人,那都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徐月华都知道谁是谁。很显然,李虎说的这个,应该是之前都没见过面的。
刘益守也是一脸错愣,他最近根本就没有跟女人打交道,唯一接触的就是冯令华了。这位夫人都三十多快四十了。
李虎口中的,显然不是这位。
“罢了,我去看看再说吧。”
刘益守长叹一声,真是片刻都不得安生。
……
李虎这个人,虽然平日里风流倜傥,废话也很多,但是做事还是比较靠谱的。刘益守看着桌案对面坐着的这位年轻女子,深感在识女人方面,他确实是远远不如李虎。
眼前这位女子,身上带着说不出的柔软魅力,那种精致的楚楚可怜,没有那个硬汉子可以拒绝这样的美人。
元莒犁身上还带着一股贵人的傲气,而此女身上,完全看不出,只让人想起了婉约的江南水乡。那里山美水美人更美。
“娘子怎么称呼?”
刘益守客气的问道。
“在下元明月,将军直呼其名即可。”
对面的年轻女子轻声说道,声音也是一股柔柔弱弱的,令人怜惜。
卧了个大槽,她居然是元明月?
这女人可是各种两晋言情小说里经常出现的女人,没想到就这样坐到了自己对面。
只是,她根本就不认识自己,深夜造访,难道是来“自荐枕席”?
刘益守并不这么认为,因为就算要“自荐枕席”,那也必须要去找尔朱荣啊,找他刘都督做什么,他是刘都督,又不是刘大都督!
“呃,娘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呢?”
“我是小叶子的母亲。”
元明月肃然道。
哐当,门外传来碗掉地上的声音。
“进来吧。”
刘益守对着门喊了一声,徐月华不好意思的推门而入,坐到了刘益守身边。她看了看元明月,脸上露出惊艳之色,随即一闪而没。
“她说她是小叶子的母亲,你觉得呢?”
刘益守问徐月华。
后者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刘益守点了点头。
很快,徐月华带着眼睛都哭肿了的元莒犁进来了。她看到元明月以后,两人脸上都露出尴尬之色,随即装作不认识。
刘益守咬着元莒犁的耳朵,也是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元莒犁摇了摇头,徐月华也摇了摇头。
“好了,你们先出去,我有点事情跟她谈谈。”
刘益守对徐月华和元莒犁说道。二女都是微微点头,很给他面子,直接出了房间。
“明月娘子,我们家乡有句俗话,叫做: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刚才,我的两个女人也见过你了,她们也都见过小叶子,嗯,我,还有她们二人,都觉得,你跟小叶子长得一点都不像。
虽然你是个绝色佳人,小叶子也很可爱,但这并不能说明你就是她母亲。”
刘益守的语气已经有些严厉了。
“刘将军,是这样的。我不是她生母,但我是她母亲,只是……”
元明月语无伦次,用手揪着衣服,说半天也说不明白。
这不明摆着的么,生过孩子的女人和没生过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元明月很明显是没有生过孩子的,这点眼力,刘益守还是有的。
“还请从头,从最开始,慢慢说。”
刘益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元明月长叹一声,开始娓娓道来。
“那一年我还年轻,爱上了一位将军,当然,他也很爱我,然后我们就……你应该知道的吧,就是那个。”
元明月不好意思的说道。
很明显,年轻男女,互相爱慕,那种事情是自然而然的。就好像元莒犁天天都想跟刘益守亲热一样。
“但是他家里很反对这件事,原因你应该能够理解,就好比你不会娶元莒犁为妻一样。”
元明月温柔笑道。
“嗯,我确实可以理解。”
“所以呢,我为了留住他,在他要出征去别处的时候,我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孩子。他当然不会认为我跟别的男人有什么。
只是,他还是走了。”
“但是你后来发现哪怕那段时间你们天天都睡在一起,结果你都没怀上,对么?”
刘益守无情的说出了当年的故事。
“对,这件事后来我就忘记了。结果他在外面稳定下来以后,居然写信回来,问我和孩子怎么样了!我当时真的好害怕,如果他知道我骗了他,那以后肯定不理我了,其实我还想着以后可以跟他再续前缘。”
呵呵,原来元明月也有当舔狗的时候啊。
刘益守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示意元明月继续。
“这事越来越急,没法子了,我偷偷找到府里一个爱慕我的侍卫,请他去想办法弄一个女婴过来……这个孩子就是小叶子。
她在府里长大,结果你明白的,纸包不住火,我只能把小叶子赶走,让那位侍卫带她。直到……前些日子,他回来看我,得知孩子走丢了,气得离开了洛阳。”
“所以……”
“刘将军,你能不能,将小叶子找回来,送到他父亲那边。”
元明月哀求道,这里的父亲,恐怕就是她口中的那个“他”了。
刘益守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将手边杯子里的凉水泼了元明月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