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京墨签名的这段时间,苏卿边看着边把祁砚书以前的一些事娓娓道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他从小跟着爸妈四处奔波转学,读到高中时,是在云昌,也是在那里,对夏京墨一见钟情,以至于念念不忘了将近十年。
高中读完之后,祁父祁母带着祁砚书回到了帝都。
他读大学不久,祁母就因为工作上的事与祁父闹了分歧。
祁母也是从小被家里当做事业人培养长大的,心性自然比一般女人要强势霸道的多。
与祁父一个人意见不和,就自己开车出门散心,结果在外郊遇到一个开货车酒驾的司机。
两车相撞,祁母耽误了最佳救治时间,就这样去了。
而司机年纪大了,加上酒精的刺激,心梗突发,也跟着没了。
两人都没了,但只要责任还是在货车司机那边,他的家人按照法律规定,赔了一些钱给祁父。
祁父与祁砚书知道后,并没有太过责怪司机的家人,但也对他们的求情视若无睹。
司机家里并不富裕,赔的钱还是东拼西凑借来的,他的妻儿上门闹了几回,祁砚书不堪受扰,招呼也没打,离开家门就甚少回来。
祁父一开始以为儿子是怨恨司机一家,但时间一长才发现,他根本就是怨怪自己。
怪自己气走了祁母,才会让她出车祸而亡。
那之后,顾及祁砚书的感受,祁父次次都避着苏卿热情似火的追求。
*
苏卿叹了一口气,眼神格外幽远,“我一再向他保证,会把砚书视如己出,他也相信了,可是,结婚后我却没机会。”
祁砚书一直不回老宅住,她怕他厌烦她,也不敢找到市中心去。
再后来有了祁砚池之后,她想对祁砚书关怀的心思也没那么重,但是平常闲在家没事的时候,她也会做一些小点心托人送过去。
听箫姨说,每一次送去的东西祁砚书都有好好吃掉吃完。
“我听到这些,才觉得心里没那么不安,他爸也愧疚了好几年,砚书又一直不回来。也只有过年过节才会见到他一面,但也不吃饭的,露一面就走,上一秒还是回来看看,下一秒就是我先回去了。”
苏卿表情很为难的样子,“我是一个局外人,插不上手,如今好了,砚书为了你愿意上门一趟,想是心里想开了大半,至于剩下的一半,就交给老祁吧!”
夏京墨微微一笑,“辛苦你了阿姨。”
祁砚书与祁砚池相差二十岁,苏卿看起来也有四十多了,可见她一直顾及着祁砚书没要孩子。
苏卿闻言,眼眶不禁一红,“害,没事儿,哪个做父母的不是一辈子在为儿女操心这个,打算那个呀!我有什么辛苦的,辛苦的是他们俩!”
为儿女操心?那可不见得!
见夏京墨垂下眼帘,脸色不好,苏卿以为是自己那句话没说好,心里一急,连连问道:“诶墨墨我……我是不是哪句话没说好让你伤心了?”
她眼里满是担忧。
夏京墨摇摇头,“我没事儿阿姨,”转头望了望门,“我们下去看看吧?说不定他们已经聊完了。”
苏卿拿着那叠签名照,起身:“好好,我们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祁砚池的房间。
关门声响起,正蹲在地上挑选领结的祁砚池扭头张望了一下,才发现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
方才见她们聊的投入,他也没在意,没想到一个没留神,她们就抛下他走了。
哭丧着脸,小胖手一伸,随意拿了个领结,祁砚池捣腾着小短腿蹬蹬蹬的也出了房间。
楼下大厅里,夏京墨与苏卿相携下楼时,祁家父子俩已经相谈甚欢的坐在沙发上,一个倒茶,一个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