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蔚笙只得闭嘴,却又委屈得不行: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还是对他这么凶?
四个人在一处开阔空地坐下。
姬彻羽咳嗽一声:“先说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是啊,阿桃,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想办法,你怎么一声不吭就离开了?”江茕星道。
说起那件事,上官桃的神情逐渐冷凝:“当时……是我的身份刚刚在书院暴露没多久,无极狱突然发来一条消息,要我去某个地方相见。”
“说不定是陷阱呢!你就这么去了?”梁蔚笙急道。
“那是只有无极狱的高层才能用的符号,对方身份比我高,我只能去。”上官桃道,“到了约定的地方,我看见无极狱的护法跟一个我曾经在书院见过的金丹同门说话,就拖延了一会儿,等那同门弟子离开才过去。”
江茕星和姬彻羽对视一眼。
这难道意味着,书院里有人跟无极狱的邪修勾结?
“后来呢?”梁蔚笙才不管什么同门,继续追问。
“后来,那护法将我训了一通,说我这些年沉迷儿女私情,不务正业,”上官桃幽幽看了眼梁蔚笙,“还威胁我说,要是我不回无极狱,就杀了你。”
“……啊?”梁蔚笙咽了口唾沫。
倒霉的怎么是他?
上官桃继续道:“不过我当时拒绝了他——毕竟你平时要么呆在书院,要么在集市,他根本找不到杀你的机会。”
梁蔚笙:“……”
“所以他就杀了那群骂过你的弟子,逼你不得不离开书院?”姬彻羽问。
“嗯……”上官桃答应得不太确定,好像又想到什么,皱了皱眉,“不过那群人的死状很奇怪,我当时根本看不出他们怎么死的。”
“哦?”江茕星本能地觉得,这是个线索。
“我没看见护法动手,而且他们既没有受伤也没有流血,无缘无故就断气了。”上官桃道。
这样的形容江茕星立刻想起匡正那本吸收别人灵力的功法,当即追问:“他们体内的灵力可还在?”
“不知道,”上官桃摇摇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我当时没有仔细查看。”
难不成……匡正还有残党……
江茕星回忆着,突然想起那本功法被谷心婵拿回书院,也不知道销毁没有。
但不管有没有销毁,这样的书应该都不可能像别的秘籍一样放在藏书阁里让弟子们随意观看。
“那你为何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离开?”梁蔚笙还是无法接受,“哪怕你不相信书院,跟我说也好啊!”
“我不知道书院有多少人像那个金丹期弟子一样跟无极狱勾结,护法铁了心要我离开书院,我要是不走,他说不定还会杀更多的人。”上官桃道,“更何况护法不允许我跟你在一起,说只要看到就杀了你……我被逐出书院之后,你若是要跟我见面,很容易遭到他的毒手,我不敢赌,只能装作跟你分开。”
梁蔚笙气急:“这叫装作吗?明明就是真的分开了!”
这理由太牵强,别说梁蔚笙,连江茕星都觉得她藏了话没说。
“那你这几年是在做什么?”江茕星问。
“调查无极狱的情况,”上官桃道,“我在书院呆了那么多年,无极狱没人管过我,为什么我的身份会突然暴露,护法又恰到好处地出现?一定有什么缘由。”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行事全凭喜好横冲直撞的小丫头了。
江茕星若有所思。
会不会又是世界意识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