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哥!”许之意一个激灵,是说过这话来着......
他特么哪知道自己顶着一个猪脑壳?
要命了,我的哥。
立刻爬起来执行命令,许之意心情微重,这个时间点打来,又是找医生,不会是程迦蓝的右耳出了问题吧?
五分钟后,北冥瞮如愿隔着屏幕见到那三位医生。
全部待命,神情愀然,也带着些莫名的......胆儿小,许之意摸摸鼻尖,鬼特么知道他三哥究竟搞了哪些手段,自从这三人被接回帝都就是这幅表情。
最初,有人看到他三哥的照片二话未说直接钻入桌下,动作非常迅速,逃命的本能那是刻在骨子里的。
“先生。”(亚马逊语。)
“我要你告诉我,所有会出现的可能,患者在发热,持续出冷汗,究竟会不会影响到她的耳朵。”北冥瞮快速将情况复述一遍。
现在将医生调来显然来不及,只能通过手机联络。
闻言,三人不约而同呼出一口浊气,幸好没有大事。
“先生,根据您说的情况来看问题不大,走正常流程,将患者体温降下来即可,期间出现耳部阵痛很正常,但千万不要服用带有消炎作用的药品!”
话落,有人极有眼色地插话,快速说出几种药名,这些都是全球通用药品。
挂断电话,北冥瞮驱车飞驰在街边,与时间赛跑,争分夺秒。
三点五十五分,天色蒙蒙亮,雾灰色的天空尽是阴霾,程迦蓝轻轻睁开眼,身体酸痛感剧烈,这是要感冒的前兆。
躺在床上,她无语地看着窗外。
这都什么鬼。
紧接着,阵阵细碎的摩擦声入耳,惊得程迦蓝立刻直起身体。
“谁!”声音过分暗哑,同时也带着虚弱。
“是我。”
“别怕。”话毕,北冥瞮一跃而下,身上湿露气颇重,手中的袋子内形状方方正正,一看便知是药盒。
见状,程迦蓝微微眯眼。
“你来过了?”
“躺下,闭嘴。”北冥瞮没有回答程迦蓝的问题,语气冷硬,大掌在袋中翻动着,立刻拿出一盒药。
看着男人轻车熟路进入浴室的背影,程迦蓝唇角抽动,真行,合着真当这里是自己家了?
“那些保安呢?”程迦蓝有些担心,并非不相信秦泽励的身手,而是谁都有翻车的时候,小心为上才是正解。
“睡眠质量不错。”
“程宅福利待遇很高,他们自然尽心。”北冥瞮毫不在意地开展毒舌攻击,言辞中对程望熙的不满破壳溢出,听得程迦蓝眉心直抽搐。
“当我舅舅不存在?秦泽励,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肆意妄为?”说着,程迦蓝眼底尽是无可奈何。
这份无奈不是对他,而是对自己。
次次眼睁睁看着秦泽励入险违背自己的意愿,却次次都选择了让步,是的,她还是无法对这个男人下狠心,下狠手。
一次,都做不到。
“程迦蓝。”北冥瞮沉声直言,听得程迦蓝微微愣住。
“怎么?”
“我在,你怕什么?”说着,北冥瞮抬眸直面程迦蓝,对方正欲接过水杯的手瞬时顿住,四目交汇,女人有那么一刹那的呆滞。
话语还是那么不可一世,携着横行世间的狷狂盛焰,破开她的澹然与凉薄。
男人眼底的决然与霸道强行入驻心脏,死死控住她的心跳,似是要威逼着自己的心跳频率与他持平。
“嘭!”
“嘭!”
放肆的心跳声愈发张狂,快速跳动着,两颗心,好似皆在熊熊燃烧着一种名为焦渴的急躁情绪。
迫切,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