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寒亭知道他的来意,而他本人的意思也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为了吓唬冯氏不让她再闹幺蛾子。现在有儿子来求情,他自然也不会那样死硬了。
“嗯,就听你说吧。只是,安庆府你也别去了,只留你母亲和你妹妹两个女眷,多少不安全。”
“是。”
宫远宁抬眸看着宫寒亭,“父亲,礼弟,他真的就留在安庆府了吗?”
“是,你也别想太多,这是为父的决定,你们兄弟之间还是可以书信联系的。你弟弟不是奸猾的,你也是不是小心之人,希望你们以后能互相扶持。”
宫寒亭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儿子能提起这个话题,他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儿子知道,儿子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的。”
“嗯,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睡吧。你母亲那里……你好好劝劝她吧。”
“是,儿子一定会努力劝导母亲的,父亲也是一路保重。”
夜色中的安庆府中,同在掩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黑暗?
苏糖小心的探出头往院子里看,就着月光能清楚的看清里面的情况。
她已经知道了,父亲被他们关在后院柴房里,只是,后院还养着两只狗,得先把那两只狗解决了才行。
她现在是在靠近院墙的一棵大树上,因为体格原因,藏在上面并没有被院子里巡逻的家丁发现。
时候还早院子里还有灯光,她准备等人都睡了再去后院。
已经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她爹怎么样了?
有没有受到折磨?
不过想到李莽说的信息,还是放了很大的心,只要有所求就不会对她爹怎样的。
只是,显然有时候有些事是不能有侥幸心理的。
柴房里,苏明江昏昏沉沉的趴在茅草上,后背上的鞭痕至少有五六道,都已经出血了,整个后背都被侵染上了血。
好在这里面苏明江得身体一直被苏糖得灵泉液调养着,身体还是跟错的。
虽然鞭痕有些狰狞,却已经自己凝固起来了,血也没有再流出来,要不然他绝对会失血而亡。
但是,也因为是血而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的,甚至也有些恍惚起来了。
他真的不知道抓他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就在刚过了晌午,突然就有人把他抓了出去,带到了一个男人面前。
男人什么话为没问,只是满眼恶意的打量了他半晌,然后就二话不说让人甩了他五六鞭子,直接把他给打懵了。
虽说从小到大也吃了不少苦,可也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鞭打过,当即就让他给疼昏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已经又到了柴房里面,门这次倒是没有锁,可他却也动弹不了了。
还是那个叫东乌的汉子给自己送来了一碗汤,让他有了一些力气。
他觉得要是女儿再不来救他,他不被疼死,也会被饿死的。
没错,从昨晚开始,除了东乌给他的那碗汤,他就再也没吃上什么东西课。
真是不能再惨了!
“糖糖……糖糖……”
迷糊中苏明江喃喃自语的喊着那个能来救自己的女儿,声音里充满了委屈与可怜。
这是苏糖迷倒两只狗后,来到柴房后,看到的景象。
她爹浑身是血的趴在茅草上,月光下的他有些狼狈,双目闭着,嘴里还小声的叫着她的小名。
苏糖眼泪当即就流了下来,再也顾不得什么,慌忙跑了过去,直接往她爹嘴里喂了一滴灵泉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