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无奈,道:“哎,那我就,当个好人吧。”
南宫茗味这才展颜笑了。
天渐渐晚了,众人还在喝酒,谈天说地,从东边的灵兽,说到南边的天劫。
送走了南宫茗味,临江自己回到凉亭坐着,一边看着众人热闹一边吃果子。
雁时来到她身边坐下,问道:“你和长仙谷谷主说了些什么?”
临江挑眉,凑过去道:“没什么,她说她给我算了一卦,我命里和师尊有情缘。”
明知道这样的话临江总是信口张来,这次雁时却莫名觉得生气,放在桌下的手搓了搓,道:“五十遍《静心识言》,我看你现在就可以开始抄了。”
他说完起身就要离开,暗暗责骂自己怎么会觉得这个丫头刚刚一个人坐在角落似乎落寞得让人心疼的。
没心没肺的人,哪里会有落寞的时候。
临江连忙伸手拽他,唤道:“师尊师尊,别啊,我错了还不行吗……”
雁时扭头看向她,就在临江觉得撒娇有用的时候,雁时扒开了她的手,往桌子上放了样东西。
临江看了一眼,哦,《静心识言》的原本。
再抬头,雁时已经回到房间去了。
抄是不可能抄的,临江拿起来那个册子,小跑着跟着雁时进了房间。
雁时不看她,自顾自地到床上盘腿开始闭目冥想,他现在需要静静。
但是很显然,临江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
他闭着眼睛都能够感觉到临江在他面前晃悠,过了一会儿,床边晃了晃,临江坐上床,直接斜着身子躺到了他的腿上。
他睁开眼睛看过去,后者已经心满意足地闭了眼。
这不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是什么。
师纲不振。
他呼了口气,抬手在临江额头上碰了一下,冷淡地道:“去抄写,今天不抄完十遍不准睡觉。”
临江只觉得大脑清醒得好像刚从冷水里出来,坐起来定定地看向雁时,哼哼唧唧地道:“我不想抄。”
“去抄。”雁时的语气更加严厉起来。
临江撇了撇嘴,拿着手上的原件到桌前摊开了笔墨纸砚,刚准备动手,手中的碳条就被人抽走,转而换上一支细毫毛笔。
“我不会用……”临江道。
“那就学。”雁时说罢,坐到她对面去看书。
临江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磨了墨,压好了纸张,提笔去抄写。
但是她又没学过国画,能用毛笔画符已经是两年的努力成果了,哪怕她小心再小心,手中的笔毫都完全不受她控制,落到准确的位置已经是难得,至于竖锋斜锋,那完全就是看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