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污蔑!不可能的事!”朱海心中一惊,赶紧否认道。
“朱大人不必惊慌,至于是不是污蔑,自然还是要讲究证据的。”周芳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若有所思的说道。
“夫人说朱大人的妻子投毒,不知可有证据?”周芳转身面上带笑的问何氏。
何氏冷笑一声,盯着面带紧张的朱海说道,“若是没有证据,我又怎么敢来大理寺报官?人证物证都在外面候着,劳烦周大人让人把她们带进来。”
周芳赶紧招呼人,让把外面的人证领进来。
不一会儿,两个官差便带着几人从后堂走了进来。
小溪和阿檀两人走在两侧,中间被绑着手臂,口中塞着帕子的,赫然就是王氏和她身边的丫鬟。
把王氏二人一把推倒在大堂中间的空地上,小溪和阿檀便趾高气扬的回到了何氏的身边,搀扶着迟婧坐下来休息。
王氏蓬头垢面,头发不仅散了,身上的衣裳也有多处破损,样子狼狈不堪。
朱元寅慌张的扑上去,手忙脚乱的给王氏松了绑,“娘!您没事吧!”
“迟大人,你们如此对待我妻子,这是何意!”朱海只觉得眼前发黑,见着妻子如同犯人一样被带进来,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何意?”迟钟宇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自然是对待杀人凶手的意思!你家婆娘心狠手辣,在我闺女饭菜里下毒,我还不能绑着她来报官了?告诉你,这还看在她是个婆娘的份儿上,不然老子早就一刀结果了她!”
迟钟宇这么些年一直都是在军中摸爬滚打,年轻那会儿虽然也读书,但军营里都是些大老粗,说话和举动都粗俗惯了。
他虽位高权重,但也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可朱海不同,他祖上三代都是读书人,自诩书香门第,面对迟钟宇这种说话动不动就爆粗口的人,最是不待见。
可如今朝中重武轻文,凡是地位显赫的,无不都是武将家族。蔡丞相之所以能占据文臣之首,那也绕不开有太后的帮扶。
顶着对迟钟宇的惧意,朱海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有些沙哑起来,“迟大人,这其中定是有误会!内子对婧儿视如己出,她生病期间更是日日以泪洗面。她怎么可能会给婧儿下毒害她?”
周芳心中也有疑虑,这做婆母的,就算对儿媳再有不喜,那也没有会给儿媳下毒的吧?更何况她这个儿媳娘家还不是普通人家,万一事发,那可就不是赔一条命这么简单的事了。
“是她们污蔑我!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被松了绑的王氏止不住的颤抖,惧怕的不敢抬头去看迟家人的方向,可嘴上却坚定的表示自己没有下毒。
“何夫人,不知事情的经过,可否和下官说一说?”周芳转身对何氏说道。
何氏不屑的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王氏,不急不缓的说道,“周大人可能也知道,我女儿生了场病,需要每日服药。孩子祖母心疼她,便从国公府调了两个丫鬟过去伺候她。赶巧了,有个丫鬟对药理方面略有研究,今日一早,这丫鬟就在早饭中发现了一味药材。”
“是毒药?”周芳问道。
“回大人,并不是毒药,而是活血通络,专治气滞血淤的要。”小溪上前两步,面上带笑,丝毫不怯的说道。
“不是毒药?”周芳略显疑惑,“既然不是毒药,那为何要说这王氏是下毒杀人?”
“因为我们少奶奶若是吃了这味药材,便会和她正在吃着的药相冲,从而导致血流不止,因此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