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宁愿冷着都不愿意烧一根一文钱的柴火取暖,原是拿不出来。
但这样也不能成为她嘴毒心更毒的理由。
“都拿给张公子吧。”至于是哪一位张公子,许烟也不是很清楚,实在看不出他们是谁在管帐。
许熹拿着荷包站起来时,还不忘给她盖好衣服。
见到张图把荷包接过去以后,许烟才悠悠地继续开口:“至于缺的那二两银子嘛,就用她男人-大根的两根手指补回来吧。”
这时没有人去纠结是不是二两银子。
大根虽然从头到尾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但是他全程目睹了恶大娘的所有言语举动,却一直都采取无作为的方式,甚至在恶大娘放火时,他都是持赞成态度的。
“宏公子、图公子,你们亲自去取吧。”
张宏面露犹豫,倒是张图大步上了前,干净利落地掰|了大根的一个手指。
“哥?”
张宏这时才颤颤巍巍地走过去。
张图见状戚了声:“难道你还想同情他不成?我们差点死在他们手里!你实在不愿意那就我自己来。”
张宏赶紧拉着他:“我来。”
于是俯下身去,放慢动作地握着大根的另一只手的手指,再慢腾腾轻轻掰|了一下,没成功,又继续掰|了两下,才成功听到轻轻的一声‘啪’。
许烟非常怀疑他是故意的,故意这样折|磨他。
但是张宏的神色的确是有些苍白,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许烟走到清晖身边,主动牵着他的手,看着张氏兄弟说:“好了,账算完了,我们也就该走啦,感谢你们昨天的盛情款待,我们都有了一段难忘的记忆。”
无论是听他们的故事,还是一起吃兔子,一起去做标示,甚至现在的一场火,都足够令人难以忘怀。
许熹在一旁忍不住问:“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张氏兄弟都很茫然,张宏想了想说:“我们身上只有十一两银子,而且临近过年,只能暂时回到那个小溪的山洞里,凑合熬过一段时日,等到年后再作打算了。”
许烟忽然想起什么:“昨天的费用我们还没付,这时十两银子,我们很满意你们的服务,而且还照顾了我们的马,这是你们应得的。”
张宏、张图都没有动作。
张宏感激地看着许烟:“谢谢许姑娘,只是我们昨天做的最多也就值一两银子。”
许烟直接把钱塞到他手里:“值不值得,有我们享受了服务的人说了算。”
一直不言不语的清晖忽然开了口:“这里离最近的小镇,行走雪地大概需要两个时辰,你们囤积的柴火已经被烧光,外面的都是潮湿的,没火没吃的,你们或许连今晚都熬不过。”
张宏低下了头,这些他们最熟悉不过了。
只是那个小山洞已是他们最后的退路。
许烟:“山洞就在不远去,我们去看看不久知道情况了。”
几人直接远路往返,并没有人去关心那一对恶夫妇。
他们的脚是完好的,几刻钟后他们的穴道会自行解除,天然的雪花是最好的冰箱,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他们会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