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是也不是,腹部的伤不是我们,但是后脑勺的重击是我们造成的。”
李大夫先去检查黑衣人的后脑勺:“脑部的问题不大,只是起了个泡而已。”
许烟看了眼许欢,对李大夫说:“请大夫无论如何都要尽力一救,不然,许欢这孩子,也跟着完了。”
李大夫脸色很凝重:“老夫只有三成的把握。”
许烟:“三成说明还是有希望的,还请李大夫大胆地去做,反正最差的结果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不如放手拼一把。”
李大夫点点头,大脑开始飞快运转,拿起笔,刷刷地写了一堆药草,把纸和笔同时递给许家宝:“这是我的专用笔,医馆的人看到了,就会知道该怎么做,速去速回。”
李大夫问许烟:“他的伤口处理的不错,请过大夫了吧,有给他吃过什么吗?”
许烟:“你上次给的人参。”
李大夫:“其他的呢,刚刚没有开药?”
许烟摇头。
李大夫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现在又多了一成胜算。”
李大夫又拿出一根成色一看就不凡的人参和他带来的一些草药,喊许烟:“带我去厨房。”
李大夫把一整根人参搭配草药,放在一只瓷碗里,亲自碾碎,拿出纱布过滤,一滴水都没有加,碗里大概只有一口的量。
就这样端过去,打开黑衣人的嘴巴,灌他喝下。
一刻钟后,掀开他的眼皮查看,又提着箱子,去了厨房。
这次拿出来的全是一颗颗的药丸,李大夫把药丸一颗一颗碾成粉末,加了两汤匙开水,递给许烟:“这是补气的药物,拿去给他灌下。”
许烟端着药碗,回头看到李大夫坐下喘气,知道他这是累了。
许烟把药灌完,李大夫就进来了:“有反应吗?”
许烟摇头:“还是一动不动。”
李大夫叹了口气,在一旁的椅子坐下:“老夫尽力了,现在只能祈祷阿宝少爷回来前,他还有气。”
此时已经过了午时,从早晨出门到现在,已经有两个多时辰,许家的人到现在还颗米未进。
现在大家都在惊慌焦虑地干等着,什么都做不了,却没有人想起还没吃饭这件事。
许烟觉得房间里的空气太浊太闷了,压抑的自己呼吸都困难,一个人转身走到庭院里,拿起浇花瓶浇花。
本想叫许欢也先出来的,转念一想,他守在这,知道黑衣人还有气,心里的罪恶感应该会轻一点点。
有的花浇得太多,有的花浇得太少,还有的直接没有浇到,足以看出她此时内心的恐惧不安。
若是黑衣人死了,隔壁村的大夫应该是最安心的,这样他就不用担心有黑衣人的仇家找上他。
虽然后脑勺不是致命伤,但是以许欢固执沉闷的性子,若是黑衣人死了,他这一辈子都会活的不痛快。
甚至有可能因为承受不住打击,会直接跟着他去抵命。
哥哥是许乐的天,是她的精神顶梁柱,若是哥哥出事了,许乐基本也差不多毁了。
那早已把他们当成自己孩子的许文水和许苏娘,天天要黏着他们的许家宝……
想到这,许烟突然脸色煞白,胃里一阵酸意往上涌起,下一秒腿一软,扶着墙干呕起来。
许烟还没喘过气,就听到正屋里面,传来一阵躁动。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