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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云小公子鼻青脸肿哭喊着自己是被城主护卫打的,一脸不服气,委屈,还非常冤枉的样子。
时高脸上毫无表情,无比正经,心中却是暗爽不已。
前来接人的名剑山庄二把手青玄口中满是歉意。“原是带着请帖,打算明日再来拜访城主大人。没想到小公子居然先一步……”他似不忍再重述云享月那荒唐事,轻叹一声:“小公子无礼在前,不逊在后,丑态百出。他穿着一身黑衣夜闯城主府,便是护卫们当作刺客将他打死,我们名剑山庄也没有二话。今日城主宽宏大量,青玄定会禀明庄主来龙去脉,好生给城主一个道歉。今日欠下城主恩情,他日名剑山庄定会报答。”
听着这话,自知理亏,而且还知道不管是不是独孤心月喊人揍了自己都不重要了的云享月耷拉下脑袋,认了栽。
看着青玄向着城主楼阁深深一礼之后带着云享月离开的时高转向身边的独孤心月。
“城主,青玄是名剑山庄二把手,他来致歉,城主不露面的话……”
是不是有点不给面子?不太好?
独孤心月冷冷笑意挂在唇边。“没有真将云小公子当作刺客处置了,便已是给面子。他若不懂见好就收的道理,便难做到名剑山庄二把手的位置了……”
事情经独孤心月点拨,时高才算放心下来,觉得颇为有理。可是当他想到方才楼顶上另一个黑衣人,却不自觉敛紧了眉头。
“城主,方才楼顶上与云小公子一起的,还有另一个黑衣人。正是马如珠。”
马如珠会来,原因不明,但是她若听到自己和孤然大人的对话,却是无形之中为自己省了不少事情。马如珠心中对自己怀疑颇多,如今一来,倒是将自己需要去京城的原因交代了清楚。
独孤心月点点头。“恩。”
时高还有话要禀,见独孤心月对于马如珠夜探一事没有反应,便道。“城主,我早先觉得马如珠身边那女子云仙很是可疑便去查了查。一查之下,发现那女子也不是个善茬。以往入城,被人迷晕截去银两,剥了衣服丢到野地里的那些人,皆出自她手。”
独孤心月觉得十分有趣。“她们二人一山匪,一强盗。倒是合适得很。”
时高却心有不耻。“真真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虽然那马如珠说自己叫马珠儿,但是她那体型,那眸中狠戾,连带那被砍断的手筋,岂像是正常人?又岂有正常人会遭此劫难还能像她活的那般强悍?加上最近东山县新状元郎平了威猛山匪乱,如此巧合,自然有蹊跷。莫非拿人都当傻子。”
“更何况,根据那些曾经被威猛山山匪所抢,留下性命之人的描述。关于那匪首之女的相貌,赫然便是如今的马珠儿。”
时高这边将马如珠身份调查的一清二楚,证据确凿,但是独孤心月却有着别样的算盘。
“她是匪是盗,如今于我皆不重要。京城一行,她会是我身边最有利的棋子。”独孤心月覆着白纱的双眸向着夜空,不知道心中想着什么。
“虽说城主手上有毒可以控制她,但是马如珠此人,看似憨傻,却是个奸诈之徒。怕就怕,以后不好掌控........”手指拂上自己被大夫说只差一点便要入骨的脸颊伤口,时高皱了皱眉。“她手筋已经长好,却装作恍然不觉似,怕也是个心急深沉的。”
马如珠的手筋长好了?独孤心月眉梢微扬,嘴角不似忧心却是欣喜。“是吗?”
时高连连点头,十分正色。“我射出去的箭,她空手便能接住,且用力一掷,便......”他觉得有一些愤懑。“伤了我......”
即便是夜晚,只需要一些光亮,视线也如鹰隼。这是从小到大老马和坤叔带着马如珠夜猎的成果。
马如珠望着头顶圆月,想着在威猛山之时的这般月夜,和老马一起,在林中如鹿般快乐驰骋的自己,悠悠叹了口气。
“真想你们啊,老马,坤叔......”
……
“明日一早,请她来见我。”独孤心月唇角擒着笑,轻道。
月华落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衬得越发白玉似,侧面望去,剑眉入鬓,遭几许青丝一掩透出几分柔媚。高挺的鼻子显眼得很,又平添几分俊朗。薄唇带着一抹慵懒,像一只偷喝了酒的猫,又隐隐透着几分狡黠之意。令人感觉难以猜测其人心中所想,十分难以琢磨。
时高唯有点头,应声喏,转身下了楼阁。
独孤心月心情有点好,在他知道自己的工具就快要排上用场之后。他转身走到床边,觉得今夜定能睡个好觉。
可当他白玉般的双手碰到床上的瓦砾之后,眉头却是很快的纠结起来。“马如珠!”
这是她第几次把自己的床搞得乱七八糟的了!?
望月的马如珠打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老马,坤叔。等俺报了你们的仇,带着仇人的头,回威猛山向你们谢罪!”
月亮圆嘟嘟,胖乎乎。看起来,就像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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