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凤朝歌暴怒道。
“遵旨。”高太医惶恐的退下了。
凤朝歌捏上柳素月的脸,狂怒道:“你怀的是谁的孩子?”
柳素月方才才呕吐完,现在又被凤朝歌一顿怒吼,早就体力不堪了,泪水敷在脸颊里。
凤朝歌内心一软,松开了捏着柳素月的手。
“罢了,我本就有愧于你!”凤朝歌摔门而出。
客厅里。
凤朝歌左右踱步,将手中的茶盏摔到了地下:“把栾素给我叫来!”
栾素悻悻的进入了客厅,眼角还残留着方才流过的泪花。
“栾素,你要胡闹几次才肯罢休!”凤朝歌怒吼道。
“哥哥,你不爱我了!”栾素痛哭着倒在了地上。
“你自己看吧!”凤朝歌把休书甩到了栾素的脸上。
休书飘落到了地上,栾素捡起来,一字一句阅读了上面的内容,流下了两行清泪。
“你若是休了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带着我未出世的孩儿。”栾素跌坐在地上,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凤朝歌开始犹豫了,赶忙扶起了她:“只要你不再胡闹,我就不会休你。”
“哥哥说的是,我以后不胡闹了。”栾素委屈巴巴的说道,豆大的眼泪巴嗒巴嗒从大眼睛里掉出来,好不惹人生怜。
“夜已深,素素还是回房休息吧。”凤朝歌言语温和了起来,坐到了座位上,点开了桌角的宫灯。
“哥哥今晚不留宿我了吗?”栾素用手帕轻轻拭干了眼泪,站在原地,痴痴的望着凤朝歌。
昏黄的灯光照在凤朝歌精致的脸上,留下淡淡的光影。凤朝歌放下奏章,片刻后,说道:“今日我谁也不留宿,睡书房。”
栾素见外的轻轻一礼,便悻悻的下去了。
凤朝歌抿了一口茶叶,独自翻看着奏章。
栾素住的院落。
挂在房梁上的灯火闪烁,照亮了路人前行的路。
栾素呆在房内,听着侍婢给她汇报柳素月之事。一听到柳素月也怀孕了,栾素就气得胸口一起一伏。“哥哥的孩子只能是我生!”栾素的袖下双拳紧握,心中冒出一计。
笠日。
趁着凤朝歌上早朝的这段时间,栾素又来到了柳素月这里。
柳素月对于她的到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是选择自己打胎还是我帮你打胎?”栾素厉声问道。
“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凤朝歌的。”柳素月如实回答。
“哈哈哈,好一个杂种!即然你怀的是杂种,我便让哥哥休了你!”栾素大笑道。
“凤朝歌已经知道了。”柳素月缓缓的说道。
“哥哥知道了,为什么还不休了你,我不相信。”栾素撇了一眼柳素月。
“你大可以问问凤朝歌。”柳素月说道。
“栾素,你又去叨扰王妃了,不是答应过本王不再伤害月儿吗?”闻声就知道是凤朝歌回来了。
“哥哥叫得好生亲昵,一口一个月儿,心里还有没有我!”栾素苦笑道,捶着自己的胸口。
“栾素,是平日本王太过娇纵你了,才导致你成如今这幅模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月儿,这敢对本王这般无礼!”凤朝歌有些怒气。
“你都不问问她,怀的是不是你的孩子!”栾素撕吼道。
“本王知道她怀的不是本王的孩子,可这不是素素应该关心的问题,你应该给本王好好养胎,立即,马上!”凤朝歌命令道,声音不容质疑。
“原来是这样!”栾素哭着跑开了。
夜里,柳素月独自带了糕点拜访凤朝歌。
还没进入房间,柳素月便观察到了这一幕——
凤朝歌伸手扶到脸颊一侧,缓缓的掀起脸皮的一角,瞬间撕了下来,露出了另外一张脸。
柳素月捂住了惊讶的嘴巴,带着糕点跑开了。
柳素月翻来覆去左思右想,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她隐约感觉到了什么秘谋,就在方和玉和凤朝歌之间。她隐约觉得方和玉可能和大晟皇室有关,说不定就是大晟皇室失踪的皇子,而那个顶替他位置的,便是眼前这位凤朝歌。
她深切的怀疑,凤朝歌不是大晟皇族的亲生血脉!至于这么多年来为何无人发现,只能说凤朝歌做的滴水不漏,竟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可为何她可以轻易观测到凤朝歌戴着人皮面具的秘密?还是说他在她面前放下了防备?自己如今轻易知晓了这个秘密,是否要告诉凤朝修?
为今之计,怕是只能与凤朝修聊聊了,这怕是可以助于凤朝修的大业。
至于方和玉,来无影去无踪,神秘莫测,他的身上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