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稳后,乔台铭看了一圈王氏,见王骁云脸上含着气,也不去问,他气不气管他什么事,一个五品副郎中,他不放在眼里。
等见众人准备好后,乔台铭点着站在殿中央的萧静介绍:“相邦大人,这位是萧氏后辈,不仅治好我侄儿,会巫蛊之术,还知道咱们大梁军中的一个大秘密。”
巫蛊之术?军中大秘密?
他随意的将这两个问题丢出来,哪一个都足以震惊众人。
正当王氏的人吃惊看着萧静时,乔台铭说道:“咱们大梁军中有细作!军中的人还没抓住,唉,这位女郎她说她竟然知道,还有人证?还有巫蛊之术在民间已经出现多日,商阳竟然今日才知道有这事,我想大家都要听听,毕竟两件事都和咱们大梁有关啊,相邦大人你说是吧。”
说完,他带着几分讥笑扫视正殿的人。
相邦王章脸色微变,他明白乔台铭为何问他,作为相邦,辅佐李氏皇室管理内政是分内之事,任何危机五大家族朝政,伤及无辜性命的灾难对于大梁朝政都是件大事,同时乔台铭这么说,也是在提个醒他们,大梁军中有其他家族的人渗入了。
王章面无表情道:“是,这两件事均非同小可。”
乔台铭朝着乔誉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下这两事的前因后果。
接着,乔誉将小像和蛊毒的事,同王氏陈述一遍,顿然,王氏看萧静的眼神变了。
萧静感受到头顶上飞过来的眼刀,如芒在顶刀刀致命,若不是有救乔润之功,只怕这群人直接将她拉出去处死了,大梁对巫蛊多畏惧,想想前朝便知,更别说她们姐妹还能送小像入军营了。
今日,姐姐能否从牢里救出,萧氏能否消除怀疑,全在今日她每一句话上,说错一句,或者被真凶反诬陷,她和姐姐危矣,家族危矣,所以她势必确保每一句都准确。
她规矩的朝着高坐上的大人们行礼:“大人!”
一个拜礼,同样是叠手弓腰行礼,别人做的规整合适,而她却做的赏心悦目。
几个大人看痴了,暗叹竟然有这等美人,但即使再美,有那两件事在前,他们也懒得欣赏。
乔誉冷冷的凝视她,一个礼仪做了半天动作,拖延时间,他闲闲道:“不是说有人证,是时候请他上来。”
萧静起身,不疾不徐的道:“大人,劳烦乔校尉走一趟,去霖戒园正屋耳房内的人带来。”
乔誉一挥手,身后的乔夺便往外去。
人走后,萧静低眉禀道:“请诸位大人允许民女陈述这几日知道的事情,一是润公子被谋害的巫蛊之说,二是民女同姐姐被下入地牢,这两件皆与我们姐妹有关,既然因我们而起,恳请诸位大人允许民女为自己洗脱嫌疑。”
“你若知道前因后果,尽管说出。”王章道。
萧静再拜礼:“民女多谢相邦大人,若今日有僭越之言或者不当言语,还请诸位大人勿要治民女的罪。”
乔誉闲她前话多,皱眉道:“说你的便是。”
他和乔台铭本就想等今日祭天结束,将害润公子的凶手抓到,而小像之事处置更简单,大刑之下必有实话,若没实话,便连坐处死。
他没想到一个宅子里的女郎竟然能为自己洗脱嫌疑,他已经等不及了想知道她能说出什么花样。
萧静听他同意,转而看向其他人,尤其是乔台铭,等他同意。
乔台铭恩了声:“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