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严站在大殿中央,向着李昂这个皇帝行了一礼。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一礼行得,到是让李昂很是舒坦,“平身。”
“臣左严,谢陛下。”左严得了一句平身后,把弯下去的腰直了起来,一脸坚毅的神色,根本无惧朝堂之上这些站着的众朝官们所向他投去,带有敌意的目光。
左严受李炎的指派,代表李炎这个颍王回京述职。
他又哪里会在意这些朝官们。
如果怕,或都在意,他左严就不会回京了。
况且。
左严心里知道,这些朝官们,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办法想要弄死他的主家李炎。
只要李炎一倒,他左严不要说为官了,说不定还会受到牵连,指不定还得下狱,更或者流放。
毕竟。
这些朝官们,那可是说李炎要自立为王的。
左严当然知道自立为王代表着什么。
如果这个罪名成立。
李炎的下场,一定是一个死。
他左严身为颍王府的长史,对于唐国各大罪名,早就了然于胸。
自立为王的罪名。
如果放在唐国建立之初,或许还会宽大一些,贬为庶民,然后流放。
而此时可不是唐国建立之初,当下可是唐中晚期。
宦官当权,朝官附庸宦官的时代。
只要李炎的这个罪名成立,身为皇帝的李昂,估计都压不住这个罪名。
必然会被众朝官,以及众宦官们给弄死的。
李昂受了左严一礼后,看着左严欲问话。
而就在左严欲问话之时,李宗闵却是先开话了,“左长史,敢问你此次回京,是受了李炎的指派,还是自行回京述职?”
李宗闵的话一问,到是让李昂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一听左严到底是如何解释的。
不要说李昂竖起了耳朵了,就连众朝官们,以及众殿中,或者殿外的小官员们,也都纷纷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一听左严会作何解释了。
“李相贵为我朝当朝宰相,想来也是极为聪慧之人,此言又何必询问。”左严见李宗闵突然开话,就知道此人不安好心了。
早在他在西川之时,就曾听闻朝中一直攻讦李炎的人,其中就以李宗闵跳得最欢。
而且。
左严更是知道,此次说李炎想要在南诏自立为王之事,就是眼前的这位李宗闵最先挑起来的。
如果不是李宗闵先挑的事,估计也没有人会说他左严的主家李炎,会在南诏自立为王的。
左严的回答,到是把李宗闵给顶了回去。
左严认为。
他李宗闵虽为宰相,但一个宰相却是没有资格称呼一个亲王名字的。
而李宗闵直呼李炎其名,这本就是大不敬。
自然而然的,左严对于李宗闵的所问,自然就不高兴,不爽了。
这一不高,一不爽之下,左严的回应,也就相对的要尖锐一些,这也使得他的话一出之后,众朝官们都觉得左严身为颍王府的长史,在面对一个宰相的询问之下,尽敢以如此之言回应。
从左严的话中,大家听出了一些针锋相对的意思来。
而此时。
左严的话一出之后,使得李宗闵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应,就说明他李宗闵并不聪明,也许就是一个傻子。
不应吧,话是他开的头,要是就此结束,这不是给大家感觉他李宗闵落了他左严一回。
而且,就算他李宗闵应与不应,都说明他李宗闵就是一个傻子。
故,他李宗闵对左严也开始抱有极大的敌意来。
没办法回应的李宗闵,立马向着不远处的王璠使了使眼色。
升为京兆府尹的王璠,得了李宗闵的眼色之后,心中了然的站了出来说道:“左长史,李相的意思,乃是想问一问,颍王殿下即然已经受了旨,理应由着颍王殿下回京才对,为何指派了你回来?”
王璠的话一出。
李宗闵眼神之中多了一道不快之色。
李宗闵的本意,乃是想借他王璠的口,来使得自己从尴尬的台阶上下来。
可没想到。
王璠这人根本不懂他李宗闵的眼色,如此直接的问了起来。
甚至,还直言说是李相的意思。
好吧。
王璠此人到底是心直口快,还是另有想法,李宗闵不了解,但一听王璠之言,任是谁都不爽快了。
对于了解王璠的人来而言,估计大家都能猜测出他这么一说到底是何意。
毕竟。
王璠表面上看起来有些心直口快的迹像,但只要深入了解此人,就知道此人绝非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从宋申锡一事来看,就知道此人为了谋官职,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以说。
他王璠为了成就自己,连皇帝与宋申锡密谋之事都敢向李宗闵、王守澄等人泄露。
可见,此人本就是一个自私为己之人了。
“王府尹,你所问,还是李相所问?如是李相所问,那不应该由着李相询问吗?何时你王府尹变成了他人的传声筒了?难道王府尹这是另择山门了?”左严当然识得这位王璠,更是知道,王璠他去年因宋申锡的引荐,李昂为此把他从吏部侍郎升到了这京兆府尹。
从一个正四品上的吏部侍郎,升到了从三品的京兆府尹。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升迁,这是垮门坎似的升迁。
毕竟,朝中正四品的官员不少,可从三品的官员却是少的很。
而且。
只要升迁到了从三品,那其到时候必然会是一个部门的长官,甚至还有可能为相。
可见。
王璠此人未来如何,一切都得看皇帝是不是还信任于他否了。
不过。
此时的王璠想要得到李昂的信任,估计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