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航眉头紧蹙,打量他几眼,以为他是来要玉佩的:“我向来说话算话。”
“啊...那怎么办啊..”
华温玉小脸煞白,大口呼吸着.....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眼泪汪汪地瞅着他。
傅一航倒吸一口凉气:“君子不乘人之危。我说了,只要你不给我添麻烦,我一定将玉佩还你,你不信我?”
华温玉显然有些无奈,低着头掰手指,半响才道:“不是不信你,只是..你也知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要是做错事..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傅一航眉头紧蹙,并不想听他讲什么大道理,翻身上马:“做错事就要挨打,若是用哭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你哭的时日还长。明个我不去翰林书院,你去给夫子打声招呼。”
说完话便轻夹马腹,离开灯笼大街。
华温玉往前走两步,鼓起极大的勇气,还是没敢叫住傅一航。在原地兜了个圈,也只能抱着几丝侥幸,三步一回头的离开灯笼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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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将至,傅一航驱马疾驰,来到刚刚翻新的财神楼下..
锦绣大街上小雪纷飞,可怜冬景似春华,行人纷沓而至,小巷子里不时传来声响:
“美人皆醉,朱眼酡色。”
“傅世子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真不愧是我心心念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柔情万种的男人...怕是谪仙下凡吧?”
“唉...让多少未出阁的姑娘断了魂啊..”“世子殿下还不肯承认是自己写的..你说说...他多谦卑啊...”
“真是度量宽大,志存高远啊..哪能跟那群匹夫相比较...”
看来翠云阁的事情已经传开了,这街井流言可以将他唾死...他要出现在街头,恐怕有许多女粉要他问签名...
傅一航怎么倒反像在做贼,翻身下马,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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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去小酒馆打些酒找李诺一。
为了不引人注目,悄悄牵着马从后巷过去,巷子地面长满青苔,傅一航小心走着,老旧的灯笼散发着昏暗的光线,老远就看到小酒馆家门外的酒旗...
天已经彻底暗下来,小酒馆内灯火通明,还是照常五张小桌,擦的发亮,摆放着筷桶,瓷碗,小碟。
掌柜的勾着腰,搬来一个小板凳坐下,眼神浑浊没什么神色,远远地看着深巷里的青石小路。
傅一航牵马进草棚,继而来到店家门口,敲了敲门板。
掌柜的听到声响,这才缓过神来,抬头起身面带疲倦的笑容,连忙抬开脚边的板凳:
“哟~公子几日不见,还是老样子?”
“嗯。”
傅一航抬手拍了拍身上的雪,将酒葫芦递给他,掌柜走进后坊给他灌满酒。左右打量了一下这间小屋,发现桌上板凳倒放着,碟子里空空的,明显是没开张,这是咋回事?
“掌柜的,今日没做生意?”
掌柜的佝偻着腰,提着酒葫芦颤颤巍巍走出来,脸上仍带着笑意,摇摇头:“唉...最近家里有点事,本来今天不打算开门的,隔壁的钱老李是个酒虫子,跑上门问缘故,顺带说起公子早上的时候,在门口等了半天,我这老家伙哪能忘记这茬啊...公子请谅解啊。”
傅一航点点头,知道了缘由,笑笑道:
“所以您在这等了我一宿?”
“嗐.....”掌柜的轻叹一声,把酒葫芦放桌上,弯腰摆放好凳子,面带和蔼“公子爱喝咱家的马上行,不是自己过来就是让下人来带点。愿意在门口等上老翁半天,是欣赏我这手艺人...我岂能让您白等。”
“京城小酒馆不止一家,若是旁人等半个时辰兴许不来了,你怎么知道我还会来?”
掌柜的走到柜台前,敲起了算盘:“我老翁开了一辈子酒馆,什么市井流氓、痞子、无赖我没遇见过。就连那些乔装打扮来的亲王、诸侯也见过一二。我这人啊就是活的腻歪见识长,以公子的为人,白天寻不着酒喝,晚上也一定会再来一次问清缘由...公子是这里的常客,我岂能让你白跑一趟。”说话之间,又翻了一页泛黄的账薄。
傅一航心里犹豫片刻,拿起酒葫芦走到门板后的小桌前,将板凳放下坐了下来:“嗯...那劳烦掌柜的上一碟花生粒,我一个人喝酒怪闷的,一起否?”
掌柜的抬头放下账本,和蔼地点了点头,在后柜架拿出两空碗,和一碟花生粒,
放在桌上。
黑街无人行走,万里长空飘雪。
掌柜的坐上桌前,给傅一航倒上酒,客气道:“公子喝酒多年,怕是有其他用途吧?我活了半辈子,从没见过每天喝三斤马上行的人,真是海量啊。”
“身子差,用酒做药来喝。”
傅一航拿起酒葫芦给他倒上一碗,推到他面前。这上了酒桌就不分尊卑,不醉看不到诚意,既然是全京城远近驰名的好酒,就要喝一个痛快。
掌柜的接过酒碗,上下打量着傅一航,长得真像,凑近了再看。
傅一航放下酒碗轻蹙眉,这老翁瞅着他是什么意思?
掌柜的这才收回目光,犹犹豫豫道:“啊...就在十年前,遇见过一位姑娘和公子你有几分相似,听说是傅王妃,同样是倾国倾城..后来被一个王爷的儿子给拐走了,去了漠北那边..”
“那是我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