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脸上噙着一抹害羞之意,低着头也不敢与许清河对视。少女听不到许清河的声音急忙将手中的木盆放入盆架,旋即转身对着许清河说道:“大人,我来服侍您洗脸“呃……”此时的许清河满头黑线,大早上便是被逢春这般安排弄的无比清醒。望着那自己年龄相差不多的少女,许清河也是略显尴尬,急忙说道:“我……我自己来。”
许清河虽然也是出生于一个略显富贵的家庭,但自小从未有过任何的佣人的服侍。
当下,自然也是没有任何的需要,急忙推脱。
“好吧……”
少女声若蚊蝇,话音落下之后便旋即退到一边。许清河掀开被褥发现自己并未脱衣,摸着自己后脑勺遮尬一笑,便起身下了床榻走到了盆架之前。
将面庞洗干净,许清河将毛巾盖在自己脸上,仰天长长透过毛巾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才将毛巾取下丟进了木盆之中。
“大人,您……”
少女望着许清河的举动,欲言又止,不知到底想说什么。但就在许清河扭头之间,赫然发现,少女瞳孔之间赫然浮现一抹赤红色,犹如入魔了那般。
紧蹙着眉头,许清河望着少女,那抹赤红色一闪而过,少女似乎并未发现有任何的异常。望着许清河看着自己的眼神,害羞的低头,脸颊之上出现一抹羞红。
“没事,你叫什么名字?”
许清河望着眼前的少女,摇了摇自己微微有些发张的脑袋,低声询问道。
“大人,我叫雪语芙。”
少女抬眸望着许清河那温和的目光,脸颊之上的秀红并未散去,声若蚊蝇的轻轻说道。
淡淡点了点头,许清河并未在追问什么。心中也是对先前自己看到的一幕有些怀疑,眼前这名少女并未有任何的修炼基础,那抹赤红色一闪而过许清河此时全当自己眼花了。
少女望着许清河没有说话,径直端起盆架上的木盆走出了房间。一阵头疼的许清河,端坐于床榻边,双手翻转,指尖萦绕着丝丝纯净灵气,进入了修炼状态。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许清河终于是缓缓睁开了双眼,瞳孔深处一抹纯净一闪而过。先前那般朦胧的瞳孔消失不见,眼神却是死死的盯着房门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咯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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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步走到门前,许清河伸出双手拉开房门闭眼享受着早上初阳的一丝暖意。缓缓睁开双眼,许清河望着静待在一旁的少女,开口询问道“你们团长呢?”
“在议事厅。”少女低着头轻轻说道。
“走,带我去议事厅。”
许清河与少女一前一后走到天霜佣兵团中,早上是佣兵团最为忙碌的时候。因为早上一般都会分布今天的任务,没有任何的小队也是会选择在佣兵校场锻炼。
原本要和许清河打招呼的天霜佣兵,当看到许清河身后跟随者的雪语芙。脸色陡变,甚至连表情都变得僵硬起来,这般模样让许清河也是着实摸不着头脑。
眼球灵活转动,眯着双眼,许清河打量着与自己参见而过的天霜兵团。这才发现,这些佣兵无比僵硬的表情之下,目光有些些许厌恶。
“许清河大人,怎么和她走到一起了?”
“难道许清河大人不知道这个少女是梦兔遗腹子吗?”
浑身的精神力铺天盖地卷席而出,那些佣兵的话语也是因为许清河精神力的缘故变得越发清晰。然而听清楚这些佣兵窃窃私语的许清河脸色并未那么好看。
就算眼前这名少女雪语芙是梦兔的遗腹子,但是她并未血脉异动成为一只凶兽,现在的她可是一名人类。
怪不得这名少女面对自己的时候会这般唯唯诺诺,原来是受到了这般歧视与厌恶。而然,许清河心中被梦兔的所作所为弄的心血彭拜,隐隐有种想要猎杀梦兔的感觉。
从梦兔在封印中苏醒直到现在为止,到底糟蹋了多少人类女子,又诞生了多少与其遗留的遗腹子,许清河并不清楚。
但是从之前姜芷欣口中所得知的,往往这些与梦兔生育的女子最后都会爆体而亡,而诞生的婴儿却是要受到灵气的培育慢慢长大。
但是眼前的这名少女雪语芙,是通过什么长大的?许清河完全不得而知,他想,只有与姜芷欣碰面,才能弄清楚眼前名叫雪语芙的少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清河脚下突然停止,转身望着身后低着头脸色无比苍白的雪语芙,心中思绪万千全浑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路过的佣兵依旧在用那无比厌恶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少女,让少女俏媚的脸颊不断低着,苍白之色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更甚几分。
雪语芙低着头一直往前走,浑然不知许清河已然停下脚步转身望着自己。就这样,少女脑袋狠狠的顶在了许清河的胸口。
此时的雪语芙犹如那受了惊的兔子,满脸惊慌,口中不断呢喃着:“对不起…许清河望着雪语芙这般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想,眼前这名少女看样子在天霜佣兵团生活了许久,受到这般对待也不止是一天两天。
伸出手掌,许清河眼眸之中隐隐有些些许宠爱之意,拍了拍少女的脑袋轻声说道:“别在乎任何人的目光,你要为自己而活。”
话音落下,许清河并未停留转身继续朝着议事厅走去。然而少女却是因为许清河的话语,眼眸大放光彩。
从她记事以来,她从未记得有哪个人这般对待自己。他们都把自己当做异类,当做灾难,而她也深知自己的身份,从未有过争执,只是心底那埋藏着的自卑一直都无法驱散。
不知不觉,两人一前一后已然走到了议事厅的门前。少女雪语芙望着许清河的背影,轻声说道:“大人,议事厅就在前面,我先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