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下午您去给研究生师兄和住培师兄上课的时候。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我们几个聚在了一起,随便聊了聊。主要还是聊我们能够接触到的问题吧。”董珍稍稍有点腼腆地说。
她或许还是觉得,与周林立与彭山泉这样的天才比,自己与他们还是有差距,还没来得及调整过来心态。
陆成随意地笑了笑,就把手里的一大撂病历一抱而起,董珍看了也帮着陆成搬了几叠。
陆成本来不打算喊董珍帮忙的,毕竟这些出院病历的份量可真不轻。以前林辉还在的时候,他总是听林辉说总住院的生活不容易,但也只有真正体会到了,才晓得,总住院的各种事情实在是太繁杂了,什么都要注意到。
就说这么些出院病历要最后的质控,就不是一件比较轻松的事情,病历归档,是对一个患者住院期间所有医疗过程的一个总结,不仅仅只是为了应付检查和对病人有个交待,一份好的出院病历,还可以成为后面进行回顾性研究的素材和数据来源。
有基础数据的研究和论文,才能够经得起查证。
“陆老师,没关系的,我帮您一点吧。其实看到您做事,我都不太忍心打扰你。不过我们都觉得,把问题带回去,就点儿不舒服。”董珍一边跟在陆成身后,一边说。
陆成点头,然后就带着董珍走进了示教室。
示教室里面,陆成看到了六个人。除了谢建和周林立等几个陆成认识的人外,还有两个陌生的面孔,但看他们的胸牌,好像都是实习生,估计是周林立和彭山泉找来的人。
陆成进门后,周林立就主动走上来帮陆成把病历本放下了,然后说:“陆老师,不好意思啊,肯定是打扰到您的工作了吧?”
眼睛就能看得出来,陆成手里的病历份量不轻,而质控病历,是他们在每个科室实习的时候,每个科室的总住院都要做的事情,当然有些科室比较偷懒的老总会把质控病历的工作交给专业型博士研究生,因为博士研究生的毕业条件里面有一条就是做八个月的跟班总住院。
可问题是,现在里东山所在的科室,没有博士研究生在啊。
每年湘雅二医院带博士的名额,就那么几个,博士其实并不多。
陆成随意地用手叉着腰,稍稍扭动着说:“没事没事,不用这么客气,我倒是很好奇,你们几个让董珍把我叫过来,到底是有什么问题。可别为难我啊,实不相瞒,在我来湘雅二医院之前,我就只是个小本科生,除了骨科的问题,我能够多给你们一些答案外,其他科室的问题,就别拿来为难我了。”
陆成这说的真是实话,如果这些实习生因为他地名气,就把他神话了,以为他无所不能,拿内科或者骨科之外地问题来问他地话,就血管外科和神经外科地一些问题陆成能对付一下,内科那些问题,以及内外科之外地问题,陆成很可能连风都摸不到。
术业有专攻,真要论所有医学学科地综合知识能力,陆成连方泥馨地后背都比不上。
那么像方泥馨一样地,周林立这样地变态,陆成对他们告个饶,那也不丢人。
“没有没有,陆老师。”
“我们主要是刚刚随便聊了一下,然后就聊到了,我们发现在创伤这边,还有普外科地感染病例,会要比其它病人多一些。然后稍微总结了一下目前在院病人,我们还发现,这些感染病例啊,在院期间再发及多发感染地病例也是极多的。”
“然后我们又讨论了一下,所有创伤的病人,入院的时候做的就是清创术,然后感染了之后,又还是做的清创术,但是有可能需要多次的清创术,才能够最终把感染给治疗好,这是为什么呢?”
“陆老师您想啊,在初次清创的时候,病人自己本身的创口再怎么不济,也要比感染病人的创面内的细菌要更少一些吧?”
“那为什么不能在初次清创的时候,就清创得更彻底一点呢?”
“初次清创的时候,细菌或者外来物他们藏的地方到底在哪里?难道全都是因为创伤局部的抵抗能力削弱,然后其他地方的细菌,通过血液循环,定植到创伤局部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菌血症,又该怎么去定义呢?”
陆成听到了这一连串问题,当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学霸果然是真的是学霸,一问就是问的教科书里面找不到,在普通的临床中,也不会去思考的问题。
他们的问题总结起来,其实就是这么一个矛盾体。
创伤之后为什么会感染?
而感染病例清创之后,为什么会痊愈?
这个问题可不是一般的问题啊!
陆成的眉头稍稍一皱,稍微思考了一会儿后,说:“创伤病人并不是都感染,而且感染术后一次或者两次清创地病人都并非痊愈,这里面涉及到地因素可就有点多了啊。”
“首先,一个人感染与否,与他们收到地创伤是不是开放性,有没有广泛地软组织损伤,是否有血供,都有很大地影响。”
“我们要先知道,为什么要预防性抗感染治疗。”
拥有着顶级清创术地陆成,虽然觉得问题比较棘手,但还是非常淡定地给出了自己地回答,当然回答也不能乱回答,当然是要从基础说起,然后再慢慢的延伸和散发。
“预防性抗感染的原因,是因为有感染风险。感染风险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因为开放性外伤,可能被空气中以及各种地方可能存在的细菌感染,这一个方面,我们需要通过彻底清创去解决和处理,减少感染的风险,也是需要我们外科干预的最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