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过去,容瑾停在了蕙兰阁的院子外头,看着在阳光下散着光华的“蕙兰阁”三字,心中怨恨不已,恨不能,食其骨,啖其肉。
文浣、文淑此时都在大夫人的里,容瑾不敢把自己的怨与恨表现出半分,只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进门看到秦氏就扑到她怀里低声啜泣,任凭秦氏问她她也不开口。
“玉儿,你们家主子这是怎么了,你怎么照顾主子的!”
秦氏被容瑾哭的心里烦躁,觉得她弄脏了自己新得的妆花缎料子的裙裳,语气颇有些恼怒。
“夫人恕罪,我们姑娘刚还好好的,只是在路上被二小姐留着说了几句话,一路上便忧心忡忡的。”
“文沁那丫头?”秦氏颇有些疑虑,文沁惯来是个温和的,才只是说说话怎么这丫头就这般了?
“母亲,女儿给您丢脸了,都怪女儿不会与旁人争执,竟是素日里温和的二姐姐都欺负女儿”
容瑾说着话看着便是更加伤心了起来
“说三姐只是无心的,话里话外的说让女儿不要再去同三姐争执,可是女儿的气就能这样白受了,二房的人分明是不把我们大房放在眼里。”
“胡闹,这样的话也是你能说得出口的,回去给我闭门思过,不叫你出来你不许出门。”
容瑾尽力在脸上做出不可相信的模样,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秦氏现在越是对她生气,就越是说明秦氏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母亲,小五错了,您别不喜欢我。”
说着便在落下泪来,拿帕子走一下没一下的擦着,生生把衣服都滴湿了,却也不敢再靠着秦氏。
秦氏看着她这幅可怜样子,心中很是得意,左右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学的一副清冷模样给谁看,还不是在她面前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样。
“好了好了,母亲也不是怨你,只是这祸从口出,你自己得清楚着点。”
“是,小五知错了,万望母亲不要同二房的人争吵,得不了好,反而气坏了身子。”
秦氏听着这个话总觉得不对味,可仔细打量眼前的人,低着头低声抽咽着,帕子都湿了一大片,全然是一副受了委屈还替她着想得模样。
“老祖宗一直偏心着二房,我又能如何,你且回房去,让我再仔细思量。”
容瑾低声应了一句,便出了门。
文浣却是一副沉思的模样。
“母亲,小五说的有道理,虽说祖母比较疼爱二婶,可这个事情分明就是三姐姐的错,您可不能就这么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