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工资是工人拿他自己的商品即劳动里交换各种各样的其他商品,并且是按一定的比率变换的。资本家付给他两苏勒,就是为交换他的劳动日而付给了他一定量的肉,一定量的衣服,一定量的柴火,一定量的煤油,等等。可见,这两苏勒是表现劳动。商品通过货币表现出来的交换价值,也就称为商品的价格。所以,工资只是劳动价格。”
“而这个劳动价格只是工人的商品,而非是等价的产品。这些产品,是资本家用属于他的原料和劳动工具雇佣工人进行生产。然而商品的价值量由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在进行商品价值增殖的过程中,工人实际上只是劳动工具,并不能享有在产品价格中的份额。”
“所以当商品的价格发生变动,供求关系也改变的时候,工人和农民们也无法通过自己的劳动来有效的控制自己劳动力的亏损,只能够在劣势地位中被一把看不见的剪刀来收割口袋的钱,而且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劳动出现了根本性的问题。”
大光头的一番话从头到尾差点没有把林恩给绕晕了,想要解释客观规律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先生听完后,有些似懂非懂。
“金镑本身并没价值,蔗糖并不是蔗糖的价格。”林恩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自己的经济观念一直是弱项。
最后沉默整整几分钟,林恩才开口道。
“这不就是剥削吗?”
打工人只是可替换的道具,劳动产品是属于资本家,打工人也享受不到价格的增殖。而像是拖欠克扣,供求关系发生改变时,通过对经济的宏观操控,迫使被剥削者只能掏出口袋里最后一个子,身体里最后一份力量。
这也是为什么牛奶宁愿倒河里,也不会送出去。
“剥削,嗯,这个词用的非常好,我想我会经常在自己的作品里用上它。”大光头给林恩解释完后,丝毫不见疲惫,反而是精神十足的撸着狸花猫。
这只小猫已经被尤里来回撸了十几遍了,它还很享受的翻来覆去享受着直立猿的灵巧双手,亲昵的舔着尤里的手指,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而每当林恩试图摸一下它的时候,都会被它给龇牙咧嘴吓回去。
大概是不亲近的缘故吧。
“我也曾在下城区的边缘生活过一段时间,对于工人的问题远没有尤里先生你看的清楚,特别是工资的问题。”林恩缩回手笑道,他俊秀面容的笑容有些迷茫消退了,但是随着话题的讨论不免有更多的迷茫产生。
当这个时代的社会运转一点点向自己解开面纱的时候,还有另外一重阻碍在等着他。
“我倒是很好奇,你说你之前是商人的儿子,家道中落幸运成为了非凡者。我也有一些非凡者朋友,他们极少有你这样的目光,能告诉我你之前是在哪求学吗?”
在交流中,尤里发现了林恩的思想很有趣。
像是残缺的巨人,虽然有些地方不足,但依然是能够瞥见一些卓然。
故而对于林恩的教育经历产生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