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镇南侯府的侯爷,实在是……
老太君只觉有些没眼看,借口歇息好了,躲进了马车内,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秦希泽一喂,陆良玉便张嘴,不知不觉,吃了半肚子的葡萄。
一抬眼,远处的老太君不见了踪迹,陆良玉见状,只起身道:“走吧。”
周围人听到此处,皆是起身,但还是在看秦希的脸色,直到秦希泽点头,才动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秦希泽拉着她上了马车,问道:“算的如何了?”
陆良玉示意了几下,将自己不懂地地方又问了问,秦希泽也不藏着掖着,给她示范了几处,便留她独自钻研了。
马车渐渐驶向了山路,山路崎岖,车内也颠簸不停,陆良玉见状,干脆将算盘放置在一侧,心安理得地躺在了秦希泽腿上。
“怎么,不算了?”秦希泽问道。
“头疼,困。”陆良玉说罢,便眯眼睡了起来。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陆良玉半睡半醒之间,只听得雨声哗啦啦,她睁开眼来,只见天色已暗,不由得大惊,直起身子问道:“我睡了多久?”
“一个半时辰,是下雨了,天色有些昏暗了。”秦希泽递了杯茶过来,喂她喝下,才解释道。
午饭时分,众人垫了些带的干粮点心,因着下雨,也不再出去歇息。
窗外的雨却似乎从未并没有要停的迹象,反倒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阵阵冷风吹过,陆良玉不自觉的身子一抖,秦希泽已经长臂一挥,将她揽入怀中。
不知是不是断了那毒药,病情好转的缘故,陆良玉只觉秦希泽的胸膛火热了许多,身子也不再像以往那般冰寒。
“这雨下的好大。”陆良玉有些感慨道,“我好些时候没见这么大的雨了。”
似乎天地间,除了雨,便再无他物。
秦希泽凝神看向窗外,一双眼眸低沉了下来,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哑声道:“这样的下雨天,我印象中,还有一次……”
陆良玉抬头盯着他,方欲再问,便听得外头飞卓高声道:“侯爷,雨太大了,再往前走,恐出现意外。但还未到之前打点好,预计下榻的客栈,请侯爷定夺。”
秦希泽闻言,回过神来,只道:“就近寻家客栈歇息。”
“是。”飞卓冒雨领了命令,让人先行前去寻歇息之地。
众人只得停在了一家矮小破旧的客栈。客栈实在是小的可怜,只零零散散的三四张桌子,配了几个矮板凳。楼上只余两间上房,其余都是通铺。
这么多人一进去,楼下的大厅顿时有些站不开了。
厨子是个瘸腿的老头,店小二大抵是他的孙儿,一个半大的小子,来回张罗这么多客人,显得有几分手忙脚乱。
陆良玉见状,派了两个府中的丫鬟前去后厨,一人帮着烧火,一人帮着做饭。
至于其他丫鬟,一人上去先收拾老太君的屋子,一人前去帮着煮茶。彩蝶则负责前去给秦希泽熬药。
几个护卫帮着去劈柴,喂马,收拾下房,看管财物,顺便让飞卓搬了个火炉放在客厅,生起火来,众人先取暖,烤烤衣服。
一行人顿时忙碌了起来,虽忙碌却不慌乱,各司其职,看着井井有条。
秦老太君见了,心中暗暗称道,看不出,陆良玉打理内宅倒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