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没有证据前,不可轻易下定论。”
“我知道啊,我就是这么说说嘛,那我们明天去哪,是去找那兰花耳环的主人,还是去探访那员外郎,对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沈平,听听他怎么说?”
“沈平是罪犯,如今被关押在大牢,没有指令,任何人不得随意探视。”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不先去问沈平呢。”
随后,她小声问道:“那,娥娘呢?”
聂尌静默了一会儿,“还未来得及处置,应当在停尸房,你要去?”
钱双双连连摆手,“我就算了,哈哈。”钱双双自认自己没有那么大胆,她怕死人,更怕鬼。
而且光是想想就可怕!
完了,她为什么好死不死要去提起这个。
窗外风声呼啸,树叶间的摩挲声像是在下着雨,又像是鬼魂的低鸣声,呜呜呼呼的实在是吓人的紧。
她忙把自己缩进被子里,但包裹着她的黑暗幽闭的空间并没有让她的恐惧减少。
闭上眼,尸体,鬼魂,就缠绕周身,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睡了吗?”她探出一个小脑袋,看向地上之人。
“没有。”
好在等了一会儿,他回答了。
“那个,嗯,你再跟我说说呗,说说你的想法。”钱双双是不会承认自己害怕的,她只能借着跟他说话的空挡,来减缓她的害怕。
“我的想法?”
“对啊,这件案子,你是怎么想的?”她咽了口口水,努力的转移着注意力。
聂尌默了片刻,随即说道,“我认为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牵扯到的人其实很多,正如你所说,已知的有陈员外,一个戴着兰花耳饰的女人,或许还有一个不知是否存在的情夫。”
“那这几个人里,你认为谁是凶手的可能性比较大?”
聂尌摇了摇头,“在在还未有任何证据能指证,事情还没有进展前,不可枉自下定论。”
“只是随便说说嘛,你觉得沈平,情夫的妻子,还有那个员外郎三个人,谁是凶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这么说起来,这好像是经典的三选一,“不对,那情夫应该也算一个。”
聂尌却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我不做这样毫无根据的猜测。”
“好吧好吧,不逼你了。”钱双双拉过被子翻了个身,小声嘟囔着,“又不是真要你现在就去抓人,只是随便说一说而已啊。”
她撇撇嘴,自己都不知晓原先的害怕已经荡然无存,阖眼摩挲着被褥,安心的睡了起来。
聂尌耳力好,听到了她的嘀咕,他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又听到了钱双双绵长的呼吸,也闭上眼,静静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