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要伸张正义了?”徐路用女人的声音提问。
听了这话,曲奕空一挑眉毛,好像要反驳她说宁永学根本不是来伸张正义的。不过末了她只是稍微合了下眼,哈了口气,然后睁开。
“我就是想把你这丑陋的东西拔掉而已,”她用更加冷漠的语气说,“你在海场就像一根毒刺,扎进去越久,周围发脓和溃烂就越严重。这是我要上大学的地方,怎么可能容得下你?”
“完成这场献祭,我就离开海场。”徐路说,眼睛稍眯,“你也不想再看到这个表白失败的白痴了吧,他还对你满心恨意呢。我会用他的身体转学,去一个再也不会遇见你们的地方。”
身后客厅里的学生慢慢站起身,挪动过来,不过意义不大。
“你有什么可以被放过的价值吗?”曲奕空反问,“说来听听吧,除了虐待这些傻瓜,你还能做什么?”
“我——”
“问问你的良心,洛辰!”宁永学大声呵斥对方。
曲奕空一听他发言就开始咋舌,然后又咬起了手指,仿佛不这么做她就会当场失态一样。她怎么做到不笑场的?
“正义的使者终于得到了爱情,然后就要来消灭邪恶了?”洛辰在徐路的身体里一脸微笑,“我的良心挺过得去,但是放着满屋子学生不管,看着他们发疯的你呢?”
宁永学就觉得她会这么问。“是啊,”他面色伤感,声音低落,“但我只是一个人。我能力有限,我知道自己不能拯救大家,我的良心也很不安。正因如此,现在我只能帮奕空消灭你,为了给自己赎罪,这就是我最后的——”
没等她说完,曲奕空就一步迈向床铺,左手一掌挥出,掌根打在女学生右腕,把她手中菜刀击落。然后她又拿掌心打在她胸口,这人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随即她一肘往右,撞在徐路腹部,肘部甚至都陷了进去。附身的洛辰也好,徐路本人也罢,都没来得急发出惨叫出声,只是双眼往外鼓,发出一声闷哼。跟着曲奕空提住他两条胳膊,用力一拽,就全都拽得脱了臼。
这家伙当场瘫倒过去,再无声息。
“别在这说相声了。”曲奕空拿左拳往宁永学胸口一打,比刚才用力了点,“我不会笑场的。”
说完她朝面壁撞墙的班长伸手,卡住脖子,拇指用力一按,他也直接昏了过去。
曲奕空随手把班长抛到地上,转回客厅,两步向前跃出,就把一个提着烧火棍靠近路小鹿的学生一膝盖踢飞。这人刚撞在墙上,她就把刀柄撞在对方胸口上,使其窒息昏迷,口中喷出大片胃液。
她四处飞跃,身影漂浮不定,把这场景弄得像是个鬼片。她解决一屋子同学就像是成年人在幼儿园称王称霸,拳打各路五六岁小孩。
“你能用点好点的比喻吗?”曲奕空终于忍不住大声呵斥,“我全都听见了!”她很快就站在最后一个人面前,——他们的黄毛兄弟坐在沙发上,身上溅满了某人呕出的胃液。
“我、我、我......”黄毛兄弟结结巴巴。
“你想说什么吗,黄毛?”曲奕空问他说。宁永学注意到她也叫的黄毛,——她根本没记住这家伙的名字,和其他同学没什么不一样。这人可真够离谱的。
“大、大姐头,我、我......”
“你叫谁大姐头呢,黄毛?你以为这里是上世纪吗?”
“曲、曲同学,我、我......”
宁永学不禁想到了这家伙和马景阳的事情,还有他被打得凹陷进去的脸。
曲奕空眉头稍蹙。“原来有这回事吗......好吧,完事之后,把你以前对马景阳干过的每件事都说出来,挨个道歉,听得懂吗?”这时候,她到是很有吩咐下人的感觉,不管她自觉不自觉,她确实是生来要当家族领袖的。
“听、听懂了!”
曲奕空一记手刀把他打昏,然后转过身,面向宁永学。“差不多了,然后就是等敲门人吧。”她说,“绳索够吗?”
“得看我们怎么捆。”宁永学说,“你有什么武林高手的捆法吗?”
“你在开玩笑吗?我才没学过怎么捆人。”
“我也没当过绑匪啊。”
“你不是猎人吗?”
“野鹿和人差得有点远。”
“那就两三个捆一起吧,这样总能节省点绳索。”曲奕空思索着说,“全都扔到卧室里,拿柜子挡住卧室门,门廊也稍微堵一下。只要他们没法出来也没法动弹,就影响不了我们对付敲门人。”
“你有自信吗?”宁永学端详着她。
“没有。”她摇了摇头,“但我不希望跟你相认的傻事再来一遍了,简直太白痴了。”
“当时你没脸红,说明还不够白痴。”
“怎么可能跟你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