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所在的符箓三山,以前都没有这方面的法术,现在则是锦上添花。
又是半月。
从开封来了个戴高帽的官员,自称钦天监紫衣使者,应钦天监监正诸葛卧龙之托,想请张恒入钦天监做官。
说的倒是挺好,张恒要是愿意去的话,将以三品少监之位相待。
张恒却是拒绝了,别说钦天监少监,就是把监正的位置给他,他又怎么看得上。
五日后。
又有人来到了兰若寺。
来人锦衣玉带,自称琅邪王家特使,应王家家主之名,想请张恒加入王家,成为家族供奉。
随行带来了车马金银,珠宝美婢,还跟张恒明说,只要张恒愿意加入王家,王家可以嫁一嫡女给他,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张恒还是拒绝。
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
他想要什么样的富贵没有,王家这是看中他的本事,真把他当成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了。
一来二去。
张恒知道兰若寺不能在待了,眼下随着普渡慈航的死,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他。
他现在是奇货可居,前两拨人来的还算正式,都是比较官方的邀请。
再往后,恐怕美人计之类的都会出现,烦也烦死了。
随后又想到,许久没有听闻法海的消息。
当即闭门谢客,往金山寺而去,准备去看看法海,顺便躲个清静。
杭州...
“倒是挺繁华。”
来到杭州。
张恒发现杭州的繁荣,比之京都开封犹有过之。
一眼看去,两边店铺沿河而建,街上的行人,河上的花船,两两相应,实在是美。
“福生无量天尊。”
张恒一路走,一路看。
很快来到了西湖边,远远看去,湖中间有座山,山上有座庙,正是那西湖金山寺。
“还是有出入,白蛇传中,金山寺应该在镇江金山湖。”
“金钵记中,金山寺则在西湖金山。”
“眼下的白素贞和法海,出自电影【青蛇】,用的是西湖金山,不然我就得去镇江了。”
当然,镇江也好,西湖也罢,都无伤大雅。
张恒也不纠结于此,很快脚踏水面,来到了西湖中央的金山寺。
“我叫张恒,是你们方丈的挚友,你们方丈可在?”
张恒踏着湖面,来到金山寺山门。
见他神通非凡,能够踏水而行,小沙弥不敢怠慢,急忙请入寺中由长老接待。
结果一问才知道,法海去白马寺讲法了,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回不来。
“也不算太久。”
张恒来金山寺本就是为了躲清静,十天半个月还是等得起的。
只不过,眼下法海不在,金山寺内他也不认识别的僧人。
于是就谢绝了长老的邀请,没有住在金山寺内,而是准备在西湖边上选家客栈住下。
“我没醉,你们不要送我,我自己能走。”
张恒正在寻找客栈。
眼见一家规模不错,典雅干净的客栈正要进去,就见一白衣书生跌跌撞撞的出了门。
嘭...
刚出门,书生便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见他醉倒,客栈内的伙计赶忙出来,将他又抬了进去。
“这不是许书生嘛,干嘛了,喝成这样?”
“谁知道呢,可能心里有不痛快的事吧。”
“他能有什么不痛快的,取了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就是,白娘子也是瞎了眼,看上了他,这许书生除了长得好看了点一无是处,一看就是个绣花枕头。”
看着被抬回来的许仙,客栈内的食客们议论纷纷。
“许仙!”
张恒也看了眼白衣书生。
入眼,他双眼黑青,阳火虚弱,明显是纵欲过度的表现。
在联想到他的妻子是白素贞。
蛇性本淫,年轻人又不知节制,看他今天这幅模样绝非长寿之相,长此以往下去,应该活不过三十岁。
“客官,吃点什么?”
见有客人进来,店里的伙计赶忙上来招待。
“西湖醋鱼,藕粉,茶香鸡,东坡肉,剩下的你们掂量,给我凑一桌席面。”
来了西湖。
不吃当地美食说不过去,何况张恒本身就是爱吃之人。
“客官,您有几位客人啊?”
听张恒要一桌席,伙计有些愣神。
“怎么,怕我不给你钱?”
“那倒不是,是怕您吃不掉,浪费了,我们西湖斋可是百年老店,这要是剩半桌饭菜,知道的是您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手艺不行,客人吃着不满意呢。”
伙计乐呵呵的给张恒泡茶。
“你这店有点意思,别的饭庄,生怕客人点菜点的少了,你们反而怕多点了些,看来是不愁客源啊。”
张恒走南闯北。
深知能让你少点菜的饭庄,一般都是不愁生意的。
只有不愁生意,后面的大厨都忙不过来的那种,才会显得如此洒脱。
不然,换个门店冷清,一天进不了几个人的饭庄,你点八百个菜才好。
“行了,去做吧,我饭量大,一桌席面也吃得下。”
张恒笑着摆手。
他有炼精化气之法,可以从食物中提取精气。
别说一桌饭菜,就是米三斗,肉百斤也算不得什么。
“客人,您稍等。”
伙计吆喝着走了。
张恒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又扫了眼呆坐在不远处的许仙。
入眼,只见许仙双眼无神,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侧耳去听,只听:“我娘子居然是一条白蛇,这可如何是好,我不会被她害了性命吧?”
一听。
张恒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八成是白素贞不小心漏了马脚,让许仙看到了真身。
一时间不如到该如何是好,这才来西湖斋买醉,顺便思考对策。
“相公,相公...”
没过多久。
一位穿着白衣的女人前来寻人。
许仙见了她,浑身一颤,目光下满是惊恐之色。
不消说,这是白素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