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宴允行先跟陆父商量了才给陆母打电话,那头接到电话还是挺高兴的。
但听到宴允行说自己的大女儿砸到了脑袋现在在医院里住院,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清脆的破碎声。
宴允行忙开口安抚陆母,对方却听不进去,迫切的问他陆望舒现在在哪个医院,又在哪个病房。那急切的语气恨不得自己有一扇如意门,打开门的话就能来到陆望舒面前。
只等宴允行把信息都告诉陆母之后,那头匆匆的挂了电话。
即使没跟陆母当面说这件事,宴允行也能感受到她那种急迫的情绪。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宴允行了解陆母的性格,想来她现在已经准备在赶来医院的路上了。
宴允行一转头便看到伫立在陆望舒病房不远处的骆之淳,伸手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镜框,神色淡漠的看着他。
知道骆之淳有话想跟自己说,宴允行便不再走过去。
而骆之淳见宴允行已经通完电话,当即就迈开笔直的长腿走过去。
骆之淳站到宴允行面前,脸上的神色有些奇怪,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宴允行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自己,极小幅度的动了动眉梢,先他一步开口:“傅之羽落网了。”
这句话一出,骆之淳原本纠结的神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阴翳。
“把人留给我。”
提到傅之羽,骆之淳的眼神变得阴鸷,宛如鹰隼般犀利。
宴允行拒绝了,他跟傅之羽还有旧账要算,自然是不能给骆之淳。
骆之淳见宴允行不愿意,眉梢微拧,沉声道:“广礼百分之十的股份。”
把傅之羽给他,他拿广礼百分之十的股份来交换。
广礼如今的势头可谓是如日中天,能拿到百分之十的股份得到的分红算丰厚的,但宴允行缺这点钱?
宴允行缺钱自然是不可能的,他缺什么都不可能缺钱,对于骆之淳的话无动于衷。
骆之淳眉梢又紧蹙了几分:“百分之二十。”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了,他手里拿着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给出二十还是广礼的第一股东,发言权仍旧在他身上。
如果再多的话,发言权可能就得易主了。
但给再多宴允行也不感兴趣,即使他知道傅之羽落到骆之淳手上同样是死路一条也不行。
“你可以去看他。”
言外之意就是,骆之淳可以去墨营找傅之羽算账,但就是不能带走傅之羽。
宴允行这般坚定的心态,骆之淳不由得认真的审视着他。
他回忆着宴允行的动作,最终得出了一个结果,那就是傅之羽跟宴允行有仇。
没有仇的话,怎么会打击傅之羽呢?
不过想来也是,傅之羽找上他时,他便能知道是对方先招惹的宴允行。
“你们有什么仇?”
骆之淳心里有些好奇,按照宴允行的性子,想来是跟对方有极大的仇才这么费劲地去找。
宴允行目光幽幽地看着骆之淳,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骆之淳撇撇嘴,不说他还不会去查吗?
然而转念一想,自己为什么要去查这件事?这跟他又没有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