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予,有没有感觉好点了?”
陆母握着她的手担忧问,保养得体的脸上盈满了关怀。
陆予宁张了张嘴,却发现喉间有些痛,仅一个动作,宴允行动了动身体,发现已经麻痹到没有感觉了。
他抿了抿唇,声线沙哑:“伯母,可以帮我倒一杯温水吗?”
陆母闻言,恍然大悟。连忙去给陆予宁倒温水。
陆予宁就着陆母的手喝了一杯水,润过之后才感到喉间好受了些。
生病时的声音虚弱沙哑,但这并不影响她软糯的语调:“哥哥去吃饭吧。”
“妈,我没事了。”
这次陆予宁没有撒谎,她确实好受了很多。
虽然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但现在她不困了。
宴允行看着她湿漉漉的杏眸,跟个小鹿似的,清澈又懵懂,让人很难拒绝她。
再看到她苍白憔悴的小脸,哪舍得离开她半步?
陆母见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无奈道:“我让陈妈把食物端上来吧。”
两人谁也不想离开谁,干脆把他们的食物都端上来,这样就不用分开了。
宴允行听了陆母的话,紧抿的薄唇才稍微松了下来:“谢谢伯母。”
陆母笑笑,而后又握着陆予宁的手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即使知道答案了,但仍旧问了好几遍,生怕每次听到的答案都会不一样。
陆予宁也耐心的回了陆母的话,直到陈妈把食物端了上来,陆母才停止问话。
陈妈将食物都摆到了小桌子上,她下楼时被坐在大厅上的陆望舒喊住了。
“陈妈,二小姐怎么样了?”
大厅里还有陆父与骆之淳。
陈妈看了眼骆之淳,又见陆父跟陆望舒没有什么反应,开口道:“回老爷、大小姐,二小姐状态好很多了。”
陆父点头,让陈妈忙自己的事去。
“圆清大师不会害予予的,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原因。”
陆父同样是不相信圆清会害自己的小女儿,又跟陆望舒聊了一会儿之后,起身往楼上走。
陆望舒自然是跟着上去的,要不是刚刚跟陆父在谈圆清的事,她早就在上面了。
“时候不早了,你要不先回去吧。”
陆望舒走了几步才想起骆之淳一直跟着她,于是委婉说道。
骆之淳神色有些落寞,伸手抓住她的手,哀求道:“舒舒,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他知晓陆望舒的性子,现在的她情绪看起来没事,但这只不过是表面情绪罢了。
他看得出来,舒舒很在乎陆予宁,现在陆予宁虚弱成这样,她肯定很难过。
陆望舒被他漆黑的深眸看得有些不自然,试图把手抽回来,却抽不开。
“我……”
“嘘——”
骆之淳伸出另一只手轻抵住她的红唇,把她的话都堵了回去。
“舒舒,我们当前最紧要的事是去看妹妹,其他事以后再说,嗯?”
骆之淳自然的称呼陆予宁为妹妹,上扬的语调虽带着商量的口吻,但说的又十分有道理。
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去看妹妹的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