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见过?”
宴允行忽而感到脑门一阵钝痛,额头上的筋经猛地跳动了几下。
陆予宁虽然心系傅之羽的事,但更在乎的是宴允行。
她第一时间察觉到宴允行不舒服,原本严肃的精致小脸变得愈发严肃:“哥哥,你怎么了?”
陆予宁见他眉头紧锁,纤细柔嫩的指尖轻抚着皱起的眉梢,一脸担忧。
宴允行弯了弯唇,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扬起笑意,他摇了摇头,柔声道:“没事,只是忽然感到头疼,现在没事了。”
怕她担心,同时心里也很好奇她刚刚说的话,宴允行指着傅之羽的照片,直接问:“乖宝刚刚说这个人很眼熟,是以前见过吗?”
陆予宁抿了抿唇,原本晶亮的眼眸里黯淡了下来。
“阿宁一直待在小洋楼里,出不去的。”
言外之意就是,她常年被囚禁在小洋楼里,根本与外界接触不到,怎么可能会见过傅之羽?
再者就是,傅之羽之前一直待在国外,也是近段时间才回来,她更不可能见过他。
能直接感受到小朋友的情绪变得低落,精致的侧颜也笼罩着一层落寞之意。
宴允行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很沉重,似乎只能呼出灼热的气体,难以吸进新鲜的氧气。
陆予宁把自己软绵的小手塞进他的掌心里,调皮的尾指往他宽厚的掌心里钻,轻轻的挠了挠,用自己的方法在跟他说自己没事。
“虽然阿宁只见过他一面,但阿宁总觉得他很眼熟,似乎我们认识了许久一样。”
陆予宁将自己的心里想法全部都告诉给宴允行听,坦诚到没有丝毫的隐瞒。
她真的觉得这个傅之羽,真的很眼熟。
可这份眼熟感是从哪里来的,她也不知道。
明明他们也只是在那场宴会上仅有一面之缘而已,为何她会生出这种怪异的感觉呢?
宴允行沉默了,不只陆予宁是这种感觉,就连他也是。
不过他知道自己对傅之羽是什么情绪,不比陆予宁的熟悉感,他的是厌恶感。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都带着的厌恶感。
他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产生这种心理,肯定是这个人做了什么令他感到厌恶的事,他才会这样。
宴允行没有头绪,他敢确定,这个傅之羽,他没接触过。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他还没搞清楚。
突如其来的未知因素,让宴允行感到很反感。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似乎有什么脱离了轨道一样,很难再摆正。
不仅如此,这样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一想到这些,宴允行觉得自己的脑门又一阵钝痛。
他这样,让陆予宁更担心了。
“哥哥,要叫私人医生吗?”
陆予宁见他仍旧眉头紧锁,伸手轻轻的按揉着他的太阳穴。
柔和的触感让他宴允行心里感到一阵安稳,连带着脑门上的钝痛都缓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