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烈将脸凑上去,刚想要验证一下,就感觉肚子一疼。
温苒侧身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听到一声惨叫,佯装惊讶道:“君烈?你不好好睡觉跑我房间来干嘛?”
说罢,下床将床头的灯点上。
柔和灯光之下,君烈仰躺在地上。
“我一个人睡害怕。”
温苒走到他身旁,站在他脑袋旁边,凶相毕露。
“起来,滚出去,不然我踢爆你的头!”
说罢,抬脚对着君烈的头,便要发力。
君烈一个翻身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抱着他的小被子,戏谑的盯着温苒。
“你我乃是夫妻,同床而眠才对。”君烈笑呵呵的说道,一溜烟的跑上床。
“你给我下来!”温苒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床,扯着君烈的胳膊就把他往外拽。
“我就不,我偏不。”
君烈如同小孩子一样的撒娇耍无赖,抱着床杆死活不愿意松手。
“你无耻!”温苒大吼,跑下床,找了根棍子,对着君烈怒吼道:“你给我滚下来!”
院中,林夙言眉头紧皱,一双大手紧紧握拳,往前走的脚,迈出又收回了无数次。
房中传来打斗声,和温苒的叫骂声,不用看便能想到此时的情景,林夙言心中更加不好受了。
温苒的棍子每一次都被君烈躲过去,气得她拿起桌子上的东西就往他身上砸。
砸到桌子上没了东西,她就找能扔的,右手刚拿起一个花瓶,君烈立刻大喊一声,“住手!”
温苒可不管他的,花瓶脱手而出,这一次君烈没有躲,而是朝没有瞄准他的花瓶跑去,一个箭步将花瓶接住,小心翼翼的查看花瓶有没有受损。
“这可是琉璃花瓶,珍贵无比,还好还好,没有摔到。”
一看他神情如此紧张,温苒心中有了鬼点子。
既然你这么宝贝,那我就专挑贵的砸。
“那这个贵不贵?”温苒问道。
君烈一回头,嘴角忍不住抽搐。
“你可拿好了,那琥珀酒壶世间仅此一个。”
“仅此一个?”温苒笑道,食指穿过酒壶耳子,惬意的晃动酒壶。
“你……”
君烈放下手里的花瓶,双眼看着酒壶片刻不离,双手张开,做好了随时接住酒壶的准备。
温苒看他这幅滑稽模样,不禁嘲笑道:“你刚才不是挺狂的吗?不止想睡我的床,你还想睡我,你以为你抱着你的小被子跑来,可怜兮兮的说你害怕,我就会可怜你?我整不死你,你怕了没?嗯?”
他哪敢再说其它,若是温苒这么摔下去,这一屋子值钱的东西,恐怕所剩无几。
“怕了怕了,我怕了,你先把酒壶放下。”
看着摇摇欲坠的酒壶,君烈哪敢再跟温苒斗下去。
“你给我滚出去,天一亮就让人把床上的被子给我换了,不然这事儿又要上演一遍。”
君烈畏畏缩缩的走出房门,站在门口转身还想说几句讨好的话,却不想转身瞬间,房门关上,将他的鼻子夹了一下,痛得他蹲在地上哀嚎。
晚上巡逻的侍卫听到清晰的哀嚎声,也都管不住八卦的嘴了。
翌日,关于冷宫哀嚎声的故事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