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语言毫无章法,最后她说到娜娜的家庭,独生女,娇生惯养着长大,父母疼爱,男友疼爱,她的生活本该一帆风顺,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脚受伤,那么娜娜就可以顺利的和周光举办婚礼,然后给周光生一个足球队的孩子。
说到最后,秦蔷低着头,不想把自己快要滴下来的眼泪让徐屏安看见,就瓮声瓮气的说着,“我只是觉得,躺在那里的人,还不如是我。”
徐屏安从站在阳台看她在这里发呆的时候就知道她定然有心事了,此刻她好不容易朝自己倾诉出来,他一点没打断,等她说完了,把脑袋埋在膝盖不出声的时候他才开口。
“如果这样说的话,你的脚受伤是因为珍珠,珍珠是我的狗,是不是也要怪我才行?”
秦蔷吸了吸鼻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天灾人祸是我们不能预料和抗衡的,你会这样想也正常,但你不该那样说。”
怎样说?
秦蔷有些茫然的抬眼看他。
徐屏安的眉头也微微皱着,似乎在斟酌语言,“说躺在那里的人还不如是你,你说的那个女孩我不认识,但你说她家庭美满幸福,由此便觉得自己的人生无关紧要。”
他顿了顿,又开口,“是绝对不该的。”
“不是只有家庭幸福的人,才是被世界需要的,每个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都有他存在的意义。”
他在反驳秦蔷的话,甚至为了让她觉得话不刺耳刻意斟酌了用语,如果用他的原话的话,其实更好理解一点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家庭美满幸福的人才要被人珍惜的话,那孤儿或者不被父母疼爱的人生存的意义是什么?
没有离开的应该是谁这一说,她只是,也钻进了牛角尖里。
这个牛角尖,他钻了无数次,如今却也可以坦然的去开导她,说起来还有些让人觉得唏嘘。
秦蔷抱着膝盖听他讲完这些话,当徐屏安以为她会发表什么感慨的时候,听见她说,“你今天说的话,快要超过我们认识那么多天说的话了。”
徐屏安:“……”
他又抿着唇不出声了。
但秦蔷还是笑了笑,“要是上次的时候你就从了我,我还能赚点小钱请你吃个饭。”
徐屏安不知道他被人拿来打赌的事情,微微挑眉,有些疑惑。
但秦蔷显然不打算跟他解释,轻轻的推了推他,“去休息吧。”
顿了顿,她又嘴欠的接了句,“或者留在这里休息?”
徐屏安立马站起身出了她的房间,仔细看,耳尖还有点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