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他看到了年幼的自己。

孤独无助的站在晨曦酒庄的门口，漆黑的夜空中只有点点星光为他照明。紧接着，一双厚实的大手靠了过来，年幼的凯亚抬起头。那是克利普斯·莱艮芬德，眼中满是怜惜和包容。

在那一天，坎瑞亚抛弃了他，而晨曦酒庄和蒙德向他敞开了怀抱。

第二眼，他看到了带着虚伪笑容的自己。

四处逢源，面带微笑，晨曦酒庄的二少爷凯亚·亚尔伯里奇。在外，他是西风骑士团骑兵副队长；在内，他是迪卢克的“智囊”。

但只有他知道，他只是一颗卑劣的棋子...

咔嚓~

镜子裂开了一条缝，紧接着，整个镜子都破碎，散成碎片。

但镜子破碎后的世界，不是现实，却是比现实更残酷的景象。

天空中落下的雨滴不知何时转变为倾盆大雨。

红发的父子在雨中沉默，魔龙的嘶吼从远处传来回响。

直至真正看到这一幕，凯亚的心灵防线才彻底的崩塌。

“对不起...对不起...”

半跪在地上，凯亚忏悔般不断喃语。

然而，在凯亚没能看见的角落，“西斯”持着剑，漫步向着凯亚走来...

...

此刻，舞台的另一边。

在黑雾最初掀起时，瓦沙克就察觉到一旁的凯亚消失了踪迹。

随后，漫天的冰霜接踵而至，或是冰刃、或是冰箭，直冲瓦沙克而来。

最初，瓦沙克还能够随意的抵挡住从天而降的攻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冰霜的攻击越发强大，由寒冰所形成的武器也越发凝实。

“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用岩元素护盾惊险的挡住了一发寒冰巨剑后，瓦沙克忍不住看向天空。

“嗯？”

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丝纯粹的光亮，但又很快被四周的黑暗所挤压，越来越小...

突如其来的异变让瓦沙克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隐约着，觉得突破口可能就在那个天空中的亮光。

但越发猛烈的攻击让瓦沙克不得不拿出全部精力应对。

...

蒙德城，蒙德大教堂。

“...尊敬的【博士】先生，关于您的提议...还是请再斟酌一下吧。”

西风教会枢机卿卡尔文面无表情的看着在他面前振振有词的愚人众执行官【博士】。

几分钟前，【博士】径直来到教会，在门口找到了刚刚摆脱尤菈纠缠的卡尔文。

并且，一见面就提出了“以教会的名义招募志愿者参加实验”这种近乎无耻的要求。

被追着问了一早上问题的卡尔文本身心情就不太美好，再加上【博士】提出这般无礼的要求，此刻自然不会给愚人众好脸色。

【博士】见提议被拒绝，颇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真是可惜...还以为教会的人比骑士团的人要聪明些呢...”

“嗯？”

听到【博士】的喃喃自语，卡尔文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难道说这家伙...”

“骑士团的家伙并不在乎西蒙·佩奇的下落...看样子，教会的人也是如此。”

【博士】一边无奈的摆摆手，一边朝着广场方向走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真是团结，都能为了大局而放弃某个人呢。”

听到这话，卡尔文终于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

“等等...”

闻言，【博士】露出一抹轻笑，转过头看向卡尔文。

“那么，尊敬的卡尔文枢机卿。”

“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