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杳想删去这段话重新编辑,手一抖点了发送键,她眼皮颤抖了下,连忙撤回。
她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下来,嗯,果然还是不能太肉麻,那话要换做平时她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关杳浑身无力的躺在椅子上,一只手软绵绵的搭着椅背,慵懒极了。
她穿了件米白色的衬衣,袖口的样式像一圈盛开的花,垂下黑色的丝带,绑成了蝴蝶结。领子上别着一只飞鸟状的胸针,姿态栩栩如生,好似真的要振翅飞翔,连眼中桀骜不屈的神色都传神无比。红色的小马甲,上面绣着黄色的向日葵,添了几分秋日的暖意。
盈玉小巧的耳垂上吊着一对珍珠耳环,鸦黑柔软的长发微卷,自然的垂在身后,有几缕俏皮的碎发不听话的落在了她眼前。
关杳抬手理了理头发,半晌过后打开通讯录拨通了季姝的电话。
季姝那边迟迟没有接通,关杳也不着急,兴许是在开会呢。
就在她要挂断的时候,季姝接了。
“姝姝。”
“嗯,有事?”季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她揉了揉眉心,闭着眼问道。
“怎么了?”关杳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倦意,皱着眉。
“就算你是女强人也没必要工作狂到这种程度吧,你再厉害那也是凡体肉胎,不休息还能二十四小时都运作吗?”关杳循循教诲地说。
“不是,碰到了点麻烦,在着手解决,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担心。”季姝眼里滑过深沉的冷意,只一眼就让人骨躯生寒。
“谁这么不长眼惹你,确实欠教育。”关杳小声念叨。
“不提不相干的人,你找我什么事?”季姝工作时的状态高度集中,看起来闪闪发光,让人移不开眼睛。
“有件事本来想告诉你,但想想还是不说了,后面再说。”关杳犹豫了一阵开口道。
“什么事还搞得神神秘秘的,想说还要挑时机,不能现在就痛痛快快的告诉我?”季姝不冷不热地说。
“隔着电话跟你说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想当面亲自告知你,这样才显得郑重,让你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很高,我可是一有事就想着跟你分享。”关杳说。
“如果是麻烦那就算了,我最近没工夫给你撑腰。”季姝冷淡地说。
关杳拧着眉毛,开口问,“姝姝,你最近遇上的事很棘手吗?”
“不是...也罢,跟你说也没关系。”季姝嘴唇一直抿着,看起来气压很低,生人勿近。
“上次你来我别墅的时候在门口看见了一对有些奇怪的中年夫妻,他们一开始以为找错了所以匆匆离开,那两个人是我爸那边的亲戚,一年到头都不怎么联系,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说是我的大伯父,找我要钱的,说家里的老人生了重病,急需用钱。那位老太太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小就不喜欢我爸,随意打骂,说是捡来的也不为过。我爸小时候受了多少窝囊气,还要孝敬着她,他们一大家子倒好跟吸血虫似的,拿他当冤大头看待,他赚的钱有一大半进了他们的口袋,跟我妈结婚以后才有了好转,我出生以后考虑到要养一个孩子不易,在金钱上的花销无疑是一大笔,并且还不能省所以拒绝了再养着那一家子。他们如今又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想的挺美,也不知道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玩意。”季姝毫不客气地说,并未掩饰她的厌恶感。
关杳听得也很气愤,“还搭理这样的人做什么,浪费时间,直接叉出去。你小区保密性很强,安保工作也做的极佳,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如果只是报了你的名字就成功混进去了,那这位保安大叔的饭碗怕是难以保住。”她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说的不错,所以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有人故意设计我,想来是打算整垮我,我背后的公司也是他盯上的猎物。”季姝的声音不带半分慌张,依旧沉静,也说明事态还在她可控范围内。
“你要小心,依照你的脾气太容易得罪人,我怕哪一天你被人套麻袋拖到巷子里压着揍。”关杳语气格外担忧,更显得真挚无比。
“我还不至于落到那种境地。”季姝自信地说,眉宇间带着股天然的媚意。
无论到什么时候她都不会放下自矜和满身的清俊,她明明像极一朵花,罂粟,蛊惑人心,漂亮而危险,碰之即死。
关杳一向相信她说的话,既然构不成威胁她也就不管了。
“但是说实话那两人也是糊涂,整天在你面前晃悠,目的明确又显眼,还真是...办法多的厉害。”关杳打趣地说。
“我耐心不多,找了些事让他们去做,也不看看自己那副怂包样,也就短短几秒的时间,小朋友。”季姝指了指选手的资料,端着高贵冷艳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他不应该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