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车子过来,戴窑主正好在房间里喝茶,看着黑压压来了一群人,知道不是啥好事,赶紧出来看。
魏延生两个手下一边一个,把想要走出门的戴窑主推进屋,跟他说,我们老大找你有事!
等戴窑主惊魂未定的坐下,魏延生这才进来,跟戴窑主说:“我们需要你五孔窑,你看你是卖给我们还借给我们?”
卖和借都没钱给,就是换个说法。
戴窑主早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卖也好借也罢,从来就没有这个规矩,还不是明抢。
戴窑主自认为在山里面也算是个人物,让人家跑到家里明抢,心里不舒服,这么多人围着他,嘴上又不敢说啥,就跟魏延生说:“这些窑还有我兄弟几个的股份,你们要用我总得跟他们商量一下。”
他话一说出口,其中一个推搡他的手下左右开弓几个大嘴巴子刷过来,瞬间就把戴窑主的嘴里打出了血,脸也大了一圈。
魏延生问他:“还用商量吗?”
戴窑主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说:“其实我也能做主,就是这费用?”
他其实已经不抱啥希望了,只是想为自己找个台阶。那怕是租借,寻求一个心理安慰。
魏延生吩咐手下拿开一沓子纸,跟戴窑主说:“我们需要五孔窑,一孔窑一万,你自愿卖给我们,钱款一年后给付。合同我都拟好了,你看一下签个字就行。至于租借嘛,一个月二百块钱,五孔窑一共一千,租五年,五年到期,一把结租金。”
说白了,就是白拿你的窑,还得你亲笔签字画押。
戴窑主有点犹豫,毕竟是五孔窑,字一签,就不姓戴姓别人姓了。
五孔窑倒还其次,主要是配套的青石原料,机械设备,周边矿山,都得归了对方。
魏延生看出对方的心思,给刚才动手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又抡起巴掌准备下手。
戴窑主早给打怕了,看到巴掌举起,赶紧说:“我签,我这就签。”
哆哆嗦嗦拿起笔,合同连看都没看,就在签字栏里签了字。
魏延生:“这才对嘛,你通知这五孔窑的人,负责这五孔窑的所有人都不要动,继续留在这里干活。我这里留十个监工的,工资都从你那里出,到时候我们一起结算。”
魏延生把话说完,戴窑主就差吐血了。
魏延生把合同收好,留下十个人,交代戴窑主安排好吃住,他的车子明天就过来装车,挖机铲车都准备好。
安排好这些,他带着剩下的人扬长而去。
剩下戴老板坐在椅子上发呆。
留下的十个人还站在院子里,他不愿意也没用,招呼自己的人去给他们腾房间,通知食堂加十个人的伙食。
这踏马的叫啥事?桌子上白纸黑字有合同,告都不知道咋告。
戴窑主安排好这些,感觉头有些晕,跌跌撞撞回到自己临时休息的小屋,仰在床上,闭着眼睛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