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花娘道;“姓步的还有哪位,自然是我们的步行首。”
苏廷心思百转,问夏柏清:“师兄,不如我们上去看看吧。”夏柏清也正有此意,于是两人便上到三楼去。
拨开人群走近那间厢房,便看到内的东西被砸的乱七八糟,一年轻男子一动不动的仰面躺在地上,看样子是已经死了,听围观的人说,死的这位南温郡主的独子,而杀了人的是建宁王的小孙子,现下发现杀了人已经跑了,房间内还倚柱坐着一位衣衫半开的娇柔美人,此刻正哭的梨花带雨,想必这位就是步笙烟步行首。
玉楼春的老鸨正对京兆府尹王荣求情,请他先让步行首出来,别让她留在案发现场。说来也巧,今日京兆府尹王荣刚好也来玉楼春吃花酒,喝的上头之际遇上了这桩命案,竟是京兆府衙门第一次最快到达案犯现场。只是他来之后,非要让已经出来的步行首回到案发现场,衣服也不许拉上去,美其名曰“恢复案发时现场原貌”。
在等衙门官差来的空档,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但多数人垂涎三尺的盯着步行首被拉开的衣服下吹弹可破的肌肤。苏廷和夏柏清都皱了皱眉,苏廷脱下外袍走了过去,刚一靠近,王荣便醉汹汹的大着嗓子喊道:“哎哎哎,你,干什么的,知不知道这是案发现场,没头没脑的乱窜什么,还不趁早躲一边去!”
苏廷面上带笑,但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说道:“恕在下孤陋寡闻,竟不曾见过办案要把人证留在案发现场,还不许人家穿好衣服的。”
王荣已经喝的有些神志不清了,哪里还认得出来人,依旧手舞足蹈的乱挥着骂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腌臜泼皮,竟跑来指挥起官老爷我办案来了,来人呐,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看他还敢不敢在官老爷我面前乱嚼舌根。”
苏廷毫不理会,直径进去把外袍披在步行首身上,将她扶了起来,步行首抬头看向苏廷,一双眸子双瞳剪水,蒙着一层泪雾,正咬着唇啜泣,好一个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美人,叫人看着好不可怜,苏廷叫老鸨过来扶她出去。
王荣看苏廷对他视若无睹,便要冲过来撕扯,夏柏清上前一把薅住王荣的衣领,在他耳边说道:“王大人要是有空还是好好想想你的案子要怎么处理吧,我听说南温郡主的脾气可不太好啊。”说完,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