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等忠心奴仆!”
“给哀家通通都拉去杖毙!”
悫太后宽袍一挥,指着宋珠儿等慈宁宫的奴婢太监,下令将人通通处死之。
“姐姐这是要将气都撒在无辜的奴才身上?”
“这小畜生竟敢伤了哀家,妹妹若是想要自保,便把她交予我手中,我自是放过你等奴才!”
“这事罪不在长泰身上,姐姐又何苦为难一孩儿?”
“为难?哀家可瞧见,这小畜生同那孽子一般,生来就是哀家的克星!有她在,哀家便是没一日的舒坦,妹妹如今是自身难保,还妄想与哀家讲甚么道理!”
悫太后直逼向懿太后——
瞧着这些年,懿太后过得比自己称心如意,连脸上的肌肤,也保养得如此的细滑紧致,竟是如同婴孩那般细嫩光滑、半点瑕疵都不见。
简直是如玉如瓷!
悫太后恨不得挠花眼前这张,勾得先帝与自己离心的妩媚子脸!
“妹妹啊,你心如菩萨,不忍杀生。即是心疼奴才,又是心疼儿孙,倒不如,哀家替你选择吧。”
悫太后突然平静了下来。
想通了。
要懿太后折服、痛不欲生,最不过就是把她最在意的东西摧毁!
“让哀家好好想想。”悫太后伸手轻敲桌面。
那金色护指一下一下地落下,似敲打在懿太后的心底深处。
“不如,就珠儿吧。”悫太后盯着被懿太后护在身边的宋珠儿,阴仄仄地道了声。
“祖母太后!”
这时候,谢以禃站了出来,朝悫太后行了一宫礼。
有了‘前车之鉴’。
悫太后下意识地忌惮、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这才挑起凤眉,冷声讽刺道,“你又有何招,想要戏弄哀家?这求死也挺别出心裁!”
那孽子的种,她可半点都不敢小瞧啊!
都是该死的玩意!
悫太后心里不断地忿忿咒骂。
却也不得不承认,谢夙秉与傅令曦生下的种,就没一个是孬的!
三个都是龙姿凤采,且憋着一肚子坏水!
还因母胎是世上难求的风骨胎体,他们一出生便不是平庸之辈!
反观自己的皇儿皇孙。
哪个不是被厉氏这贱人压了一头!
想到这里,悫太后觉得好不容易被自己压下的那口老血,又见涌了上来……
“祖母太后,妹妹年纪小记性差,这小青竹蛇并非完全无毒,而是被它咬伤,若不动怒不动气的话,在尚短的时辰,若救治及时,便不会对身子造成甚么损伤。”
闻得谢以禃话中有话,悫太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兆涌上心头来——
“你,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闻言,谢以禃又是对其行了一礼,道,“祖母太后这会是否察觉,两眼视力有些模糊?”
“呃、”
这不提还好。
经谢以禃这么一问,悫太后真感觉到两眼昏花,目中的景象都似在天旋地转,“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对了。”
见谢以禃画风一转,一双酷似谢夙秉的凤眸一凛,冷声对身后的奴才,斥道,“你等奴才还不快快带祖母太后宣太医!若是救治延误,小心你等奴才的项上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