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人……猎魔人学徒……被狂猎掳走的人,通常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对此蝮蛇学院已经研究了上百年,你作为学院的一份子,自然有资格知道这些内幕。”雷索说,“狂猎在全世界穿梭,瘟疫般的传递战争、灾厄、杀戮,它们的事业并非一帆风顺,偶尔碰到不好惹的家伙,也会有人员损耗。”
“所以它们需要新生力量来补充队伍。”
“你的意思是……”
猎魔人垂下了头,“曾经有位和我们同一届通过试炼的蛇派猎魔人被狂猎掳走。后来在与狂猎的一场战斗中,我们发现了他的身影。”
“哪怕披上了黝黑的骑士铠甲和飞翼头盔,肉体幽灵化,海因茨标志性的瞳孔和武器仍然还在,只是他的人完全被洗脑,成了狂猎的傀儡。”
“这种例子不罕见,大部分转化者都会为狂猎战斗至死。少数幸运儿,会在有生之年被‘大发慈悲’的狂猎遣返,重新回归人世。”
雷索目光如炬地扫了过来,“就掳走的人选而言,狂猎尤其青睐猎魔人,容易改造的年轻猎魔人、或强大的猎魔人。它们认为,用猎魔人制造的‘武器’更加锋利。”
“你是指我吗?”
“没错,小鬼,你也有可能被狂猎掳走洗脑。”
“那,如果我被抓走几位有办法拯救我吗?”
雷索摇头,“除非狂猎主动释放,否则我还没听说过有人能在其他情况下逃出狂猎的魔掌。但你别担心,只要不主动暴露在狂猎的视野中、拦住它们前进的道路,他们不会注意到你。”
接下来,三名猎魔人推杯换盏,留了一些时间给年轻人消化信息。
“还有一件事,”他打断了三人的小型酒会,“我没记错的话,雷索你最开始说破坏狂猎的行动只是到辛特拉的原因之一。现在是不是该把剩下的情况告诉我?”
“那不是你该掺和的。”
“不说我就不知道?”
“小子……”醉眼朦胧的奥克斯突然起身,一把抓住了罗伊的胳膊,“听雷索说你的身资质不错,学东西很快,剑术练得怎么样了?”
“这家伙基本没夸过人,能让他另眼相看,想必你不会让我失望!”
“嗝……”奥克斯打了个酒嗝,踉踉跄跄地拖着他往外走,“陪我舒活舒活筋骨,消消酒气!”
说着,罗伊被他生拉硬拽,强行拽出了门。
“噗通——”大门重重关上,片刻后,门外传来肉体和钢剑碰撞的声音,以及马匹惊慌的嘶鸣。
瑟瑞特压低声说,“这小子话里有话啊,你用亚克席探过他的底吗?”
雷索闻言脸色变得很奇怪,早在上路第一天他就用法印试探过……可以往他脑子里灌输知识,但啥也问不出来,好似有个隐形的反审讯装置。
“他和常人不太一样,但值得信任!”
光头大汉看着门外,目光阴沉,“咱们都很清楚,这个世界的痛苦之源不只是狂猎,还有政治。”
“他是我见过的最具潜力的猎魔人……我考虑过了……接触那些肮脏的勾当可能会毁掉他。”
“这可不像你说的话……再者他这么机灵,迟早会发现。”
“好吧……保密!努力让他成为一个正统的猎魔人!”瑟瑞特面对雷索凶狠的眼神无奈地耸了耸肩。
“来谈点正事,维登的信使在辛特拉盘桓有一个月了,再过不久这边应该就会派公主过去订婚。还有伊伦瓦尔德驻扎的军队又增加了一个斯坎纳旅,卡兰瑟这边是不是要有所行动?”
“咱们不是专业间谍,消息送到就行,人情也还完了,以后就和那边就彻底断掉联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