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墨笑着点头,“阿谨,辛苦了,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林场,想要照顾好大哥一家,办法多的是,我不会再着急,你放心吧。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你战友的堂兄弟那里,我们虽然是借送东西的名义去的,也不好只走个过场,还是多少要表示一下,怎么说,他都担了风险,而且,如果他人不错的话,以后还得麻烦他照拂一下大哥一家,我想着,东西准备得厚重一些,你说怎么样?”
“墨墨想得很周到,就往厚里准备,我战友的人品我信得过,他介绍的人也肯定错不了。”
两人商量好,除了给师翰一家的东西,又准备了一份给战友的兄弟。
林场,小木屋,汪秋霞那晚病重,多亏田友谊舍弃珍藏的书,点燃火堆,及时煮出姜汤,给汪秋霞灌下去,才得以保全性命。
只是姜汤终究不是药,只能暂时将命吊住,这几天,一坨姜,反复熬煮,已经没了姜味,汪秋霞仅仅只靠热水续命,如今瘦得脱了人形,躺在草堆里瑟瑟发抖。
师翰和泽源泽远都被安排了活计,不能随时守在汪秋霞身边,她只能孤独的躺着。
师翰父子三人随时都惦记着汪秋霞,就怕他们回去的时候,人已经咽气。
所以,总是会找机会偷偷跑回去瞧一眼,喂些温水,用热帕子给她敷敷手脚。
师翰从山上又扛了一根百斤重的木头回来,饥饿、疲累还有寒冷,让师翰刚硬的身躯日渐衰败,百斤重的东西,对他来说越来越吃力,身体承受了超负荷的重量,忍不住颤抖。
顾不得停下喘息,抓住空隙,跑回木屋。
伸手探了探汪秋霞的鼻息,有微弱的湿热,揪在一起的心稍稍松开一些。
火堆的柴火就要烧完,赶紧又添了些,柴火堆已经不多了,待会还要捡一些回来风干,免得断了火苗。
火苗蹿了起来,破瓦罐里的雪水融化,温度渐渐升高,师翰焦急的等着它翻滚,然后倒了些到破碗里,吹到合适的温度,喂进汪秋霞嘴里。
泽源刚好抱着一小捆柴火回来,看到爸爸在给妈妈喂水,提起的心也放下了些,“爸,你看着点妈,趁现在我再去捡些柴火。”
师翰对儿子向来严厉,养得很粗糙,闻言点点头,“避着点人,捡一会就赶紧回去。”
“知道。”泽源留下两个字就跑远了,漆黑的少年,在雪白的天地间尤为显眼,浑身上下都是冻伤,青青紫紫,翻皮化脓,小手小脸肿得变了形也不见喊一声疼,说一声累。
这时候,师墨一家已经吃过早饭,收拾妥当从招待所出发。
繁木市到林场,有专门用来拉木头和煤炭的小火车,出入林场的人都可以坐,每天要跑许多趟,倒是方便。
师墨一家以探亲的名义去林场找人,做好登记,就坐上了小火车。
这是货运火车,只服务林场,车厢不多,因为要拉木材,很多车厢上都没有盖,只是一块车底板。
师墨一家四口坐在唯一有座的车厢里,同车厢的还有林场工作的人和同是去探亲的人。
相互间也没多聊,安静的坐着,等到目的地。
林场就在繁木市外的山里,坐小火车过去中途不会停,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下了火车,入眼的是林场的大门。
往上瞧,是被白雪覆盖的,望不到尽头的,一座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