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她就不奢望在吴氏这几个子女那里得到做为长嫂的尊敬了。人怎么待我,我就怎么待他,能避就避,避不开就当他在放气。
吕玉珠还是很怵吕生财的,见吕生财喝斥,忙转身朝吴氏说道:“娘,你快去烧水,我想洗个澡,一会还要去找月如玩呢。”
说着拉过袖子就嗅了嗅,一脸嫌弃。
吕生财眉头皱得能夹得死苍蝇:“吕玉珠,回趟老家,还委屈你了?你的根在那!将来你的老父亲也要埋骨在那里!你是不是也嫌弃得不打算去给我烧纸了?”
吕玉珠嘴张了张,又抿住了。
吴氏瞪了他一眼:“大过年的,你跟孩子计较什么。她睡惯了她的床,抱怨一声怎么了?家里做的菜不合她的口味,她还提都不能提了?”
“家里为了我们回去,也是顿顿有鱼有肉,菜码了一桌,怎么就吃不下了?”吕生财被吴氏激起火气,眼看着就要起身拍桌了。
吴氏忙给吕玉珠使了眼色,她得了暗示,忙一溜烟跑了出去。
把吕生财气得不轻:“你看看她这副样子,哪个媒人敢上门说亲!”
“北街那个一年到头饭都不上的麻子脸都能说上亲,玉珠还嫁不出去了?将来博祖有了功名,多的是人上门来求娶。”吴氏半点不担忧吕玉珠的婚事。
自吕博祖说了一门高亲,吴氏腰板就挺起来了,窜门次数都多了,头抬得高高的,美滋滋地享受着众人的恭维。
吕生财气得拂袖。吕博祖吕博宗也跟着跑了,苏青媖则被吴氏叫住,抱着乡下的土产到厨房归置。
又被吴氏吩咐着给吕玉珠烧了热水。
初四,苏青媖没有出门,苏大虎跑了乡下,苏青柳则在铺子里收拾。
初五,迎过财神,在铺子门口放了一挂鞭炮,苏青媖的便民小铺就开门营业了。
周婆婆祖孙也早早到了店里,帮着往架上码果蔬,肉禽蛋类。
今天客流量不大,都是镇上的居民,虽然人少,但因为三家店只苏青媖的店开了门,所以生意还算不错。
谢老头一早就带着老仆和谢祈佑过来,双方互相道着新年的问候。谢老头照旧打趣了苏青媖一番,嘴里嫌弃店里人少,让她好好干,别交不起他的租金。
谢祈佑逗着丫丫玩了一会,见青杏青杨没回来,也很快没了兴趣,祖孙俩跟着选好菜蔬的老仆又一同回去了。
因为还在正月里,生意都只来自镇上,需求不大,店里人不多,苏父直到过了元宵,私塾开课了,才带着青杨青杏来了镇上。
两个小东西一回了镇上,跟丫丫一样高兴地直蹦,拉着苏青媖不肯放,不过才分别半个月,就像好久没见一样。
两个小东西在乡下怕挨骂,大房又是一家老实人,全部都是收着性子过日子,两个小东西只有到了镇上,才有了孩子的活泼样。
苏父开始往乡下跑。青杨开始早出晚归上学,青杏则带着丫丫,跟着在店里帮些小忙。等每天下学时,青杏就跑到私塾门口等两位哥哥,三个人凑在一起疯玩,直到日落才各自归家。
不上私塾的日子,三个人就带着丫丫上扬威武馆去陪马师娘,在武馆里看一众弟子练武。
日子就这样滑了过去,直到正月快过完,传来了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