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任何租赁的费用?”刘孝元好奇问。
钱四娘子浅笑:“不用。”
“想来贵商市扣点合作的分成不低吧。”刘孝元也是人精,转而便清楚了其中关键。
钱四娘子也不否认,温婉一笑:“既然是做生意,总不好让商市亏本不是。”
“这是自然。”刘孝元认同的点头头。
“刘家主想来也看到了,顾氏商市虽然不在何松镇上,但因身处官道附近,又背靠着小旗村,附近也有不少村民数目众多的村子支撑,因此生意并不差。最要紧的是,顾氏商市是独此一家,而现在周氏布行的柜面在商市内也是独此一家。”
钱四娘子说话习惯性的不轻不重,不缓不急,温和的让人自然而然的心声亲近之意。可是此时刘孝元却没有心情去赞叹钱四娘子声音的温柔,而是完全被钱四娘子最后两句话的内容所吸引。
顾氏商市在方圆几十里是独此一家,而周氏布行的柜台在顾氏商市内又是独此一家。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整个小旗村乃至周围几个村子的布匹生意几乎全被周氏布行给垄断了。
想到这点,刘孝元的脸色变了又变。
虽然论起购买力,这些村子里的村民在置办布匹上愿意花的银钱,未必比的上何松镇上的住户。但架不住村民数目众多,即便一户只能顶做半户来看,一年四季换季时要置办的布匹数目也足够让镇上的其他布行倒吸一口凉气。
而这些也同时让刘孝元觉得心惊。
周氏商行并不是何松镇的本地商户,但是周氏商行名下的酒楼粮行布行在何松镇上遍地开花,其他的行当暂且不说,就布行而言,便是他刘氏的最大竞争对手之一。
从前大家的铺面还都在何松镇上,刘氏的布行作为何松镇的老牌布行,口碑名声都在,有相对固定的客人,论生意,刘氏布行其实并不怕周氏。
可如今再一看,刘孝元才知道,原来周氏布行早已将买卖占据了其他地方。若非自己无意间听闻顾氏商市,早早发现了其中关键,只怕在这样下去,不出两三年,刘氏布行的生意就要被周氏完全压下去了。
这可不是耸人听闻,何松镇下属的村子一共就这么十来个,而其中距离何松镇最近的小旗村和附近的两三个村子都是村民最多也是最富裕的几个村子。
往年这些村子的村民若是想要采买布匹必然是要到镇上去的,而今他们有了更方便的选择。这无形中便是将镇上布行原有的客流给提前拦截了下来。
最要命的是,这种温吞的方式并不会在一日或者几日之内一下子将所有的客流截断,而是徐徐图之,让其他商户轻易察觉不了。
钱四娘子留心这刘孝元的神色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