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就不明白了谁说白花花的银子要打水漂谁说朝廷要违约呢?”沈廷枢放下酒杯反问道。
朱钰说:“这还用旁人说吗?皇上年前就定下了清理商屯太子也领了命不把各家召集起来商议也不定下赔偿章程直扑云中开始捉人还不是杀鸡儆猴几乎把各家的人都抓了个遍这是要干什么是不是逼着咱们自己放弃商屯否则就借机问罪呀?”
“若是这样处置不当只在云中捉人其余几个绥靖区也该同时进行才是?”沈廷枢笑着说道继而劝说:“云中抓了那许多人抓了后不审不问就这么抻着这是什么缘故这是太子和众人比耐心呢?”
“比耐心?比过了怎么着比不过又怎么着?”有人当即问道。
“呵呵老夫又不是太子门下如何知道呢太子会怎么着?”沈廷枢笑了笑继续说道:“老夫只知道一点自古以来是枪打出头鸟谁沉不住气谁就是出头鸟。”
朱钰试探问道:“若是大家都沉不住气全都当了出头鸟呢?”
“这还不容易那就用炮打呗。”沈廷枢随口应到。
众人一片哗然要这么说的话各家聚一起闹是没的好结果的朱钰笑了笑带着所有人给沈廷枢敬酒后才问:“世伯这里没外人侄儿想问一问是不是王妃那边有什么消息传下来?”
沈廷枢摇摇头表示没有反过来说道:“唉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哪里还想着娘家人哟。”
见围坐着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一副不罢休的模样沈廷枢只再说道:“各位都别这么看着老夫只是倚老卖老说些便宜话罢了。无论清理商屯还是裁军之事说是两位皇子抓总但说来说去这件事都有皇上兜底太子若拿炮轰咱皇上也是不依的.........。”
说到这里众人纷纷点头心里又有了希望而沈廷枢下句话却让众人心里发凉:“可若是闹的厉害了说不定点炮的是皇上呢皇上轰谁给兜着?”
“那照您这么说咱们就干等着?”
沈廷枢笑了:“商屯这么多不拿个三千万解决不了可若动粗那就是成千上万的脑袋滚滚落地哪一个都是太子不能接受的所以咱们那位太子爷得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是是是您这话说的在理可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办?”朱钰问。
沈廷枢道:“没有我们怎么办只有我怎么办你怎么办?我问你若是参与商屯的人都不肯松口结果会怎么办?”
“朝廷得扔个几千万进去。”朱钰老实说道。
“对了那你以为国会两院能同意吗?”沈廷枢问。
朱钰咂摸了嘴说道:“议院这边没问题各家都参与元老院那边.........。”
“你错了!议院才是问题元老院不是问题。”沈廷枢直接说道继而解释:“财政就那么许多钱商屯和裁军都需要钱元老们不想裁军议员们不想清理商屯可又不能什么都不做为了不动自己只能动别人!”
众人立刻明白了国会之中元老院和议院这些年也在争夺话语权而对于在座这些不是勋贵的商贾来说压制勋贵元老最好法子就是裁军可若是把钱投入到商屯上就不能压制对手了。
一边是权力一边是财富国会肯定会吵翻天的。也正因如此参与商屯的各家根本不可能真正联合这也就是沈廷枢所说的没有我们怎么办的真意。
朱钰笑了笑请教到:“世伯若是您您怎么办?”
沈廷枢端起酒杯:“喝酒吃菜什么都不办!”
“什么都不办?”
沈廷枢道:“也不是什么都不办太子给递梯子的时候也该就坡下驴咯。”
“可........可咱们不能任人宰割吧。”有人不服了。
“所以就好好祈祷太子能想出个好法子来或者你们也好好想想想出能两全其美的法子递上去呢。”沈廷枢说完这话把精力放在了吃喝上再不谈论此事。
到了下午沈廷枢从四海楼出来上了马车走远了管家问:“老爷怎么您挺高兴的他们却闷闷不乐?”
“他们想大赚我只求不亏如是而已。”沈廷枢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