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本宫也只是记得皇兄是最吃不得苦的。”朱妤姝微笑说道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让他坐下朱妤姝又问:“皇兄遣你来是为了什么?”
马吉翔当即就把告诉李明勋的话又说了一遍倒是没有错一个字朱妤姝笑了:“皇兄向奸臣贼子屈服的时候可没有顾亲亲之谊如今怕没了后路又想起了血脉亲缘了到底是怕死的人。”
听了这话马吉翔没有说话反倒是坐在一边的李君华皱眉起来想要说话却是又不敢。
“皇上也是顾念皇家体面还有皇族血脉才是选择屈服的皇上最担心的就是大明江山断在他的手中。”马吉翔辩解了几句。
朱妤姝脸色冰寒道:“他若真是为了大明江山吴三桂和钱谦益逼他的时候就应该三尺白绫吊死在成都。”
马吉翔叹息一声知道眼前这位公主对皇帝是失望透顶了他说道:“皇上也曾想过连鸩酒都准备了但见太子年幼若皇上故去恐难承受臣下磋磨这才屈服不死的。”
“太子慈煊才多大他若是登基为帝便是有所过错大明臣民和合众国都不会追究一个孩子的责任将来便是清算起来朱明皇位可保可坐大位的是皇兄一个贪生怕死甘愿与奸臣同流合污的庸人无论如何是脱不得干系了。皇兄自轻自贱便是与中华同族决裂了我朱明皇室也就走到了尽头。”朱妤姝说着语气已经凄凉。
马吉翔抬起头问:“殿下这是您的判断还是元首殿下的意思?”
“我夫妻一体同心何来意见相左的时候他不便与你说我却不得让他为难!”朱妤姝道。
马吉翔低声问道:“那......那这话罪臣可以禀告天子吗?”
朱妤姝冷冷一笑:“既说与你听便不怕你说给旁人。”
马吉翔知道这话的深浅连忙发誓:“罪臣不敢告知其他人便是禀告天子也要先确定天子不周知旁人的情况下。”
朱妤姝摆摆手说道:“马侯爷你回去吧告诉皇兄若有机会我会使人保住皇族血脉至于皇兄他的性命他的皇位还有祖宗的天下谁也保不住了。”
马吉翔直接被女官带走了见没有外人了李君华说道:“母亲实在不该这么和外臣说话议论舅父和朝政。”
“那我该怎么说?”朱妤姝问道。
李君华握拳说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母亲既为舅父姊妹就当全力以赴保护舅父一家母亲亦为舅父臣民也该不顾一切保护朱明社稷。”
“可我还是你的母亲你父亲的妻子呢。”朱妤姝眉眼一挑说道。
李君华说:“那母亲也该劝导父亲以防将来有变两家出现人伦惨剧。”
朱妤姝摸了摸儿子的脸后悔道:“看来尔父说的没错你确实读书读迂了你幼时我不该坚持为你请那么多酸儒。我是尔父的妻子你的母亲我心所向唯有你二人罢了至于你那自甘下贱与汉奸佞臣为伍的舅父如何能动摇我的本心呢。”
“那是儿子说错了?”李君华抬头执拗问道。
朱妤姝道:“世上安得两全法天下岂有日月辉!你说的没错只是格局不到罢了这不是你从街上买来的糖葫芦你吃两颗让君威三颗你还小还没有见识过不能分享的东西亦没有经历过无法两全的事情。”
李君华苦恼的闭上眼睛想了许久问:“母亲是父亲容不得舅父了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朱妤姝愣住了。
李君华小声说道:“君威说他看到父亲穿龙袍了。”
朱妤姝捧起儿子的脸说道:“那是你父亲应得的天下再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应得了至少你舅父没有资格!”
李君华终究还是没有转过这个筋来而这个晚上朱妤姝把儿子白天的反应告诉了李明勋表达了对儿子未来的担忧李明勋笑了:“君华只是个孩子罢了七岁的孩子如果他十七岁才值得担心。”
“你就不担心他十七岁了也这样吗?”朱妤姝问。
李明勋说道:“不会的战争快要结束了我将会有大把的时间去陪伴教育我们的儿子他是我的嫡子注定要继承我事业的人我怎么会容许他那样迂腐呢。”
“如果他像君度那样就好了至少能让人省心。”朱妤姝貌似随意的说道。
李明勋却知道妻子在试探自己的态度他并未撒谎而是说道:“如果我有两个君度这样的孩子才真是让人头疼啊!君度早成君华早慧这本都是好事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我现在更希望君度笨一点不执拗于那些迂腐的大道理。”
“让一个孩子变的聪明很难但变笨一些却很简单玩物丧志总听说过吧等我有空了就给君华打造一个大大的游乐场让他尽情的玩耍释放自己的天性而不是闷在书房里读那些高深莫测的书。”李明勋安慰自己的妻子。
李明勋对嫡子一点也不担心他的嫡子已经展现出了足够的聪明只是因为一些意外过早的懂得了一些无用的道理但那又是必然这个年纪的孩子具有天生的服从性很容易崇拜自己的老师李明勋想起自己小学生涯一二年级的时候谁还不是个听话的乖宝宝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等年纪稍微大了到了十岁就会有自己的判断用批判的眼睛去观察一切那个时候对所谓的老师、长者也只是尊重而非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