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侧身翻滚爬起,风间琉璃的刀将桌子劈成两半,打翻的酒水淌了一地。
他的刀刃瞄准酒德麻衣,疯狂地卷击,一道道剑影划在酒德麻衣的身上,她的皮衣露出了不少的破绽,紧身束腰的皮衣变成性感的情趣内衣,昂热脸上挂满绅士的微笑。
不过笑归笑,他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源稚女的每一刀看似威力十足,刀光剑影很是绚烂,但他的刀剑切割的都是酒德麻衣边边角角的地方,似乎有意地避开要害。
可酒德麻衣心里不乐意啊。
风间琉璃的刀剑划破了她最引以为傲的脸蛋,几道血痕看起来很是狰狞,这和当初龙王烧她头发一样可恶。
对于忍者来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不能随意切除的,作为女忍者的酒德麻衣自然也遵守着忍者的准则。
“狗娘养的,你家里没亲人吧!”酒德麻衣在心底怒骂。
要不是打不过他,现在她真想把这个男人给大卸八块。
源稚生在这个时候打了个喷嚏,脸上表露出奇怪,他身为混血种应该身体素质很好,不会出现感冒之类的小病吧。
虽然心底有些小情绪,但酒德麻衣还是拎得清楚,办事要紧,她知道老板在暗中观察着现场,他没出手,就说明局面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两人一打一闪,很快就打到了影武者和零的位置,他们距离两人只有不足十米的距离,在这个距离发动袭击,应该是有机会得手的。
源稚女的攻势开始放慢,且故意做出一些破绽很大的动作,招式大开大合,饱满的弧线和剑影闪来闪去,每一剑都带着簌簌风声,看起来气势凌人,但中看不中用,根本打不着人。
风间琉璃向酒德麻衣使了个眼神,酒德麻衣稍微呆滞了一瞬,很快就反应过来,在她侧身躲掉剑影的一刹那,她那傲人的大长腿搞搞地抬起,一击回旋踢命中风间琉璃的下颚。
咔嚓...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的磕牙的声音,风间琉璃居然被这一记回旋踢给踢了起来,酒德麻衣酒德麻衣得理不饶人,从黑色的皮衣里掏出苦无,三枚苦无齐射,在风间琉璃的动作僵硬且浮空无可借力的瞬间命中他的身体。
零视线模糊,但他看到了三枚亮闪闪的飞镖刺入源稚女的胸膛,他的胸口爆出汹涌血花,那一抹鲜红叫她心疼,干涩的嘴唇上下嚅念什么东西,随后体力不支地昏迷过去。
源稚女落地之后,落在了距离影武者头领三米的地方,酒德麻衣拔出腰间的匕首正要使出绝杀,现场的人瞪大眼睛注视着一刻。
可酒德麻衣的手中锋锐的匕首忽然转换了目标,它们刺向了一只在旁边看戏的影武者头领,一招声东击西打的影武者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
匕首贯穿影武者的喉咙,影武者向后退了几步,一双手死死地握住匕首,血液从伤口滋射出来,他眼睛直白地瞪着酒德麻衣,嘴里哑巴地说着什么听不清的话。
酒德麻衣飞身一脚踢在了影武者的胸膛,影武者的胸膛塌陷,从破碎的洞口掉进了废墟的大火中。
她拍了拍手,摘下手套的她心疼地摸了摸被划破的脸蛋,又恶狠狠地看向躺在地上装死的源稚女。
酒德麻衣知道这家伙生命力强悍,原本演戏的话一枚苦无就足够了,但是酒德麻衣为了报仇,愣是将身上装配的三枚苦无全部投出。
反正这家伙也死不了,大不了就是多疼一会罢了。
“结束了?”
现场鸦雀无声,不知谁轻轻地发出了疑问。
源稚生站起来,抱起昏迷在地上的零,路过源稚女的时候,多看了他一眼。
对于他刚才的眼神,源稚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带着面罩,可惜看不清他的脸,源稚生为了寻求答案,凑近一点,伸手想要摘掉他的面具。
酒德麻衣却打掉了他的手,瞪着眼睛,“喂喂喂!少家主可别这么八卦,好奇心会害死猫的,懂不懂!”
“害死猫...什么猫?”源稚生不懂酒德麻衣的意思。
“看过夏目漱石的《我是猫》吗?”
“看过,很有批判性的小说,文中的那只猫很聪明,对于虚伪和假象看的很透彻,剥下邪恶、虚伪与愚昧的外衣,放射出理性的光芒。”源稚生想了想,给出了公允的评价。
“知道就好。”酒德麻衣甩下这句话就背着源稚女走向了人群。
源稚生楞在原地,他还是没弄清楚酒德麻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