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当然不会说出来,无论是往大还是往小来说,这九门和汪家的恩怨,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没有说话,场面再度变得尴尬起来。
胖子朝吴邪使了个眼色,然后便开口道:“对了,叶小哥,你刚才去哪了?我说怎么半天没看到你,我可想死你了可。”
吴邪:“......”
潘子:“......”
你这转移话题的手段...能再尴尬点么?
“我刚才出去转了一圈,我想我大概已经知道你三叔的队伍为什么会转移了。”叶晚对吴邪道。
“怎么说?”吴邪眼前一亮。
“来不及多说了,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再说。”叶晚道。
胖子立马问道:“什么情况?离开这里,去哪?”
“难道你找到西王母宫的入口了?”
叶晚摇头,旋即道:“抓紧时间把能够带走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必须尽快先撤离这里。”
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在确认叶晚不是叛徒之后,他的话当然还是要相信的。
众人立刻开始收拾装备,打包一些能够用得上的东西,做完这些差不多已经是中午了。
在叶晚的带路下,众人朝着神庙之内的一些小路走去。
神庙完全坍塌,只有一个大概的形状,叶晚连门都不知道在哪里,随便找了一条回廊进去,就发现其内的空间还是相当大。
这建筑本来应该有两层,地下的一层破坏严重,但是上面一层还能看到当时的结构,都是黑色的石头垒的,不高但是之间有很多非常精致的石柱。
两层之间本来不知道靠什么通途,但是现在坍塌下来的东西已经成为了一条陡坡。
爬上去,进入到一间基本完好的石室内,能看到下面的营地,放下东西。
时间过的很快。
忙忙碌碌的,太阳很快就落了下去,黑夜又袭来。
蹲在营地之中,叶晚,吴邪,潘子,小哥还有胖子都在。
“叶小哥,这到底是咋回事?怎么突然要撤离?好端端的有帐篷不睡,我们跑这来干嘛?”胖子不解,昨天他睡在帐篷里舒舒服服的,现在就要跑来这么个鬼地方来。
“你们知道三叔他们为什么会扔下营地,留下那么多的装备离开的么?”叶晚问。
潘子一听就着急了起来,“怎么回事,叶小哥你想到了什么?”
“其实很简单,他们遇到了不可抗力。”叶晚说到这顿了顿,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片刻后才又继续说道:“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遇到的蛇吧?”
“咬死阿宁的那些鸡冠蛇?”吴邪道。
这事情在场的人不可能忘记,阿宁人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就被这些东西给咬死了,现在想想还觉得一阵后怕。
只是不知道叶晚这个时候提起这个是为什么。
叶晚道:“对,就是那些野鸡脖子,我想,三叔他们应该是遇到了蛇潮,所以才不得不撤离这个地方,从而转移到另外比较安全的地方去了。”
“也有可能,真如他所言,是找到了西王母宫的入口。”
“蛇朝?那是什么?”吴邪问道。
“很简单,就是附近成堆的蛇一起出现,攻击周围的生物,显然攻击的对象就是你三叔他们。”叶晚道:“当然,这些只是猜想,至于我为何会这么说,我有我的理由。”
众人闻言,顿时感到奇怪。
“总之,我们今天晚上要干件大事。”
胖子问:“什么大事?”
闷油瓶先开口道:“抓文锦。”
“小哥说的没错,我们今晚,就在这抓文锦!”叶晚肯定道。
“但你怎么确定文锦会出来?这么大的林子,不可能那么巧吧。”吴邪有些怀疑,哪都不去,就在这能抓得到文锦?
这无疑有些不可能做到。
“听我的没错,我们就在这里等她,哪也不去。”叶晚接着说道:“好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等猎物自己出现。”
“这......真的可行么。”吴邪暗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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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等待的过程中也没有闲着。
开始研究起了这里刻着的浮雕。
一幅一幅看过来,全部都不知所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浮雕上表达的东西很多,有的似乎是祭祀,有的又似乎是一场仪式,要说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吴邪问道:“这上面讲的什么?”
闷油瓶摇头:“是那些蛇的事情,具体什么看不出来。”
众人只好半猜半琢磨的看着,感觉有几幅似乎是在说这里的先民,供奉着这些带着鸡冠的毒蛇,他们将一个一个陶罐丢进一些孔洞里。
好像就是路上看到的那种带着方孔的石塔,大量毒蛇开始钻入破碎的陶罐。有祭祀在主持仪式,很多人跪在四周。
原来这些祭品祭祀的就是这里的蛇,难道这里的人把这种毒蛇当成神了吗?
不过,这倒不稀奇,毒蛇崇拜非常普遍,古人不知道毒蛇的毒性,只知道被咬一口后就会死去,看着这么小的伤口致死人命,都会认为这是魔力所致。
中国少数民族里有很多都崇拜蛇。
这些鸡冠蛇可能喜欢食用尸鳖王的卵,不过尸鳖王的卵应该毒性剧烈,这蛇和尸鳖到底哪个更毒一点?
叶晚静静看着,没有多说。
现在的他耐心得很,一边看着浮雕,一边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就等文锦露面。
闷油瓶移动身形,边上的浮雕,是很多拿着长矛的人物,和先民打扮的厮杀在一起,很多人的身体被长矛刺穿了,似乎是一场战争。
战况看来对西王母国这一方不利,因为西王母的人数显然比对方要少的多。而西王母国全部都是步兵,对方的队伍中还能看到骑兵。敌方的统帅在队伍的后面,坐在一辆八匹马的拉的车上。浮雕里不见西王母的身影。
所有的浮雕造型精致,连五官都有细致的琢磨,惟妙惟肖,显然出自顶级工匠的手艺。
闷油瓶用手摸那个战车上的统帅,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吴邪问。
“我......似乎认识这个人。”闷油瓶指着浮雕上的首领,微微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