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轻玉心里一通委屈,不是祖父自己说的对自己人不要藏这么多心思么?
怎么,还警告上了?
若是祖父知道吴家的事是自己一手策划的恐怕会把她轰出府吧,咦~
连忙请罪道:“咳咳,那个...孙女口不择言!”
定国侯也没有全然怪罪,“接着说!”
月轻玉可不上当,瞄了两眼,撇着嘴嘟囔着:
“刚还说一家人不藏心思,心眼儿比谁都多!谁还敢说啊?”
“哈哈哈~”
原这娃儿也是个有脾气的,这才是女娃的样子嘛!
定国侯自己言行不一,还得扯着老脸说软化哄着:“是祖父不好,言行不一...”
李忠伺候了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侯爷哄别人,咬着嘴唇憋着笑。
月轻玉赶紧见好就收,忙道:“那孙女可是猜对了?”
“听说陛下昨夜是连夜召见了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端王禁足的理由众说纷纭。
我也是怀疑,这两件事未必太巧合了些。
吴家的事或许只有陛下心里最清楚...”定国侯道
“既然陛下已有明旨处置吴家的案子便是撇开了端王的关系,祖父可安心些!”月轻玉皱眉道
端王有命逃了这次,下一次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若是陛下早就得了战报呢?”定国侯发问
月轻玉低着的头猛然看向定国侯
“明知你父亲归朝之期却赶在这之前完婚,若不是为了借此次战事保端王的颜面,就是日后借端王的手拉下定国公府这面大旗!”
这才是定国侯最大的疑问!
定国公府两女嫁入皇室又分庭抗礼,月少堂若是再功高震主一旦两位皇子中任何一个起了反心,那陛下岂不是终日悬心?
子不教父之过,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拉下定国公府这面旗!
别人看定国公府都是幸,只有定国侯才知这是悲啊!
月轻玉冷不丁的意外了一下,她倒没想这一层,此时把端王撇出去,等大婚结束父亲归来,再与端王扯上关系,为保如媚不受牵连最好的筹码便是爹爹的军功....
宫宴上陛下的示好与后来一次次的偏爱,让她逐渐的忽略了若是陛下的猜忌一直有增无减呢?
夜逸辰娶了月如媚,他的过错可不能与定国公府扯上任何关系!
月轻玉缄默不语,吴家的事陛下偏私,可通敌卖国与庞方建的事他必死无疑。
月如媚嫁入端王府,必须要赶紧舍弃她才是!
“祖父可有破解的法子?”
定国侯苦笑,有又如何,大婚在即总不能抗旨不嫁吧。
看这丫头笑的邪性,定国侯往椅子上靠了靠:“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鬼主意没有,把柄倒是有一个。
“孙女问祖父一句话,万不得已祖父会选择保侯府满门还是保侯府百年名声?”
这句话问的定国侯心里不好受,名声与性命一样的重要。
就如忠义两难全一般,真要做了取舍,手心手背都是肉。
舍了哪一样都难受
可,手心如命,肉多,手背如名,肉少。
弃车保帅,当然是要保肉多的。
“若真有那一日自是保侯府满门!”定国侯颇有些无奈的意味道
“祖父应该没忘,祠堂可还关着大夫人呢!”月轻玉蜻蜓点水,一下点起了定国侯心中的波澜。
说来也好笑,定国侯竟然把月如媚弑母这件事给忘了。
定国侯嘴角不自主地抽了抽,眸光一闪。
万不得已他还能舍弃这个孙女!
再打量月轻玉时,她却被祖父戒备的阳光看的有些心虚,连忙称着有事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