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不溜秋石头蛋蛋，林老汉当宝贝嘞！”

“哈哈哈”哄笑声四起。

“都走都走，一群憨批！”林老汉将剩下的半舀水泼在地上，下了逐客令。

驴四条村林老汉家出了宝贝的消息，热闹了一阵就没人再提了，原因是每每有人来林老汉家，仔细端详一番黑石后，都摇摇脑袋走了。

驴四条村另一件热闹的喜事是，张屠户和苗寡妇结婚了，还从镇上领养了一个娃娃回来，村里人都前来道贺，双喜临门，张屠户也不含糊，酒肉管够饭菜管饱，一连闹了好几天才散去。

张屠户林老汉两家，心照不宣的有了共同的秘密。

驴四条村又回归了平静的生活，张林两家多了欢声笑语。

一晃几年过去，张屠户家的娃娃慢慢长大，已经能跟着教书先生习文断字。

张屠户家的孩子从小体弱多病，但是异常聪明，张屠户也不想村里人老喊自己孩子张小屠，就前去请教书先生给起名字“福来”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福来常常跟在林老汉女儿身后，问同样的问题。

每当此时女娃娃就会蹲在地上，拿起树枝在地上画起来。

“这个字我认识，是个林字，这下面画的是个啥子嘛？”

“林蛋蛋？”

女娃娃每每写到一半，就会捂着脑袋在地上蜷缩起来，张福来吓得赶紧上前安慰。

“姐姐，姐姐，我不问了，等你想起来了一定告诉我！”

张福来很争气，村里的教书先生都已经说过好多次，他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让张屠户把孩子送到镇上好好学习。

“驴四条村会出个高材生嘞！”教书先生每每看到张福来，眼中仿佛点燃了希望之火。

张屠户也发了狠，将打来的猎物都拿去镇上售卖，牙缝中挤出的铜板攒着给张福来去镇上求学。

天还没亮，张屠户像往常一样拿上装备，带上干粮正准备出门，就看到门外的小人影已经在等候。

“林家女娃子，你还是要跟我一起去山里哩？”张屠户已经看清楚这是林家女娃，看到她肯定的目光张屠户无奈的摇头。

“响当当的张屠户，自家龟儿子不争气，学不来他老子一身本事，到末了还不如个女娃娃哩”

“爹，我也去”

张屠户吓了一跳，躲在林家女娃身后的张福来，叉着腰闪出身形。

“咯咯咯”林家女娃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去个锤子！滚回去睡觉！”张屠户揉了揉太阳穴，自己发发牢骚，没想到自己儿子也在身前，这头犟驴恐怕不好哄了！

“不嘛不嘛！我就要跟着去，姐姐能去我也能去，我要学我老汉儿的本事！”

“你林姐姐跟我去过山里好多年了，你个瓜娃子才多大？”

“我多大？老汉儿，你看看我嘞个头都要超过姐姐喽，我有类似力气嘛！”

“瓜娃子嘞！你林姐姐把好吃滴都让给你吃喽！好几年都不涨个头咯，赶紧滚开一边边去撒！”

“老汉儿，这次我非要跟你去撒，多去一个人多打猎，这个道理我还是懂滴嘛！”

几番交涉没个结果，眼瞅着天边已经泛白，只好带上张福来一起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