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解吗？”

正准备给颜煜城松绑的刀疤男愣了一下，还以为颜初是在跟他说话，立马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颜初也没有解释，说完那三个字后，终于扭头看向了顾清临：

“国内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差不多了。”

顾清临低低地应了一声。

他从把人救上船之后，就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神色，甚至是很多细微的，无意识间流露出来的小表情。

但越观察，那一颗心就越发地沉了下去。

他太熟悉、也太了解颜初了。

哪怕眼前的少女看上去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顾清临很清楚，她现在的状态无限近似于当年他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个时候。

不是在这个世界的首次见面，

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他和她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她还没有进入历史时空管理局，只是作为他的目标任务出现的。

那其实，是他的最后一个任务。

原本做完之后，他就可以顺利地晋升为位面管理局局长，成为一方小世界的天道，获得永生。

但她出现了。

向来无欲无求的人第一次动了心，毅然决然地以放弃永生为代价进入轮回，换她洗去和他相关的全部记忆，进入历史时空管理局，逆天改命。

顾清临至今都还记得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的上级，也是他的师父曾找他彻夜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