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如父,哥哥爱提我的乳名徽源,你便称我为徽源姑母吧,素日里称呼姑母,哥哥的事我都听说了,我在宫中也无法参政,暂且保住你也算是对他的交代了。”昭仪娘娘的仪态端庄,即使有些伤感泪水,随即也被擦拭干净。
“悉听遵命。”
徽源姑母又道:“宫里规矩多,学三样给外人,自己还是要舒服的,我平时爱吃斋念佛,但不拘束你的生活,这样可好?”
“有幸进宫便是恩赐,一切任姑母安排。”姝娈有些恍惚。
“是个懂事的孩子。”徽源姑母起身,白净温暖的手覆在姝娈的脸颊上。
话音刚落,辛蓿走了进来,恰到好处的时机。
“小娘子,请随我来。”她礼貌备至。
徽源姑母抬手,“随她去吧。”
辛蓿领她出了正宫堂,从亭间走廊慢慢踱步。
“小娘子不要怕,娘娘早就让我在宫里寻你,奴在这偌大的宫廷里东边寻西边找,实在是让小娘子受了几月苦,不过幸好,在浣衣局查到你的下落,忙不迭送你进宫,免了娘娘责罚。”辛蓿面善,在魏女官那里略显严肃,到了这儿却温温和和。
“劳烦女使大人了。”姝娈微微颔首。
辛蓿连忙摆手,像是踩了什么禁忌,“不可不可,小娘子入了昭仪娘娘门下,是身贵位重之人,礼仪尊卑需要分明,主子是主子,奴是奴。”
“好,不过姑母说在宫中可以舒服行事,外人面前以礼三分,宫内说说体己话应该不妨事吧?”
辛蓿看着姝娈青稚面庞,点头,“不妨事,娘娘宽以待人,倒也如此对待我们。”
“那便好。”姝娈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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