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阁的手下与离开的喻轻轻擦肩而过,他走到傅向阁身边,便听到老板吩咐:“她不听话,给点教训吧。”
男人的语气轻松,似乎只是在碾死一只蚂蚁,简单随意。
……
从咖啡厅出来,喻轻轻给单缈打电话:“缈缈,我结束了。现在在公寓对面,要不咱俩就去前面红绿灯那个……”
身后有汽车加速的声音,喻轻轻下意识转头,
一声闷重的撞击声,正在打电话的女人被顶开三四米,仰躺在地,嘴角流出一股粘稠的血。
“啊!出车祸啦……”路人尖叫,周边的车辆放慢速度。
与此同时,正在家门口换鞋的单缈头皮发麻,不敢相信刚刚手机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她牙关打颤,忙问:“轻轻?轻轻?!你怎么了?说话!”
电话那端没有回应,但通话却始终没有挂断。
完了!出事了!
单缈迅速穿鞋,猛地甩上门,跑进电梯间下楼。
等她赶到喻轻轻说的那个路口,救护车已经到达现场。
“我是她闺蜜。”单缈拦住护士的手,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单缈迅速跟着上车。
救护车的鸣笛远去,喻轻轻的脸上已经被罩上氧气瓶,她的嘴角和额头都是黏腻的血迹,没有意识。
单缈慌了心神,现在满心都是找个朋友过来帮忙。翻开手机通讯录,她的目光停留在霍燃那一栏。犹豫了两秒,她勇敢地拨了过去。
等待音一直在响,霍燃始终没有接听。就在单缈马上挂断,对面传来了霍燃嘶哑的嗓音,似乎是被吵醒,语气有些冲:“谁?”
“……”
单缈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往前说:“那个,轻轻出车祸了。现在救护车在去中心医院的路上,我和她没什么共同的朋友……而且,她的身份特殊……你现在方便过来一下么?”
语句慌乱,但总算说明白了重点。
电话那面,霍燃如同被人在头上浇了一桶冷水,浑身都是冰彻入骨的寒意。这事要是被傅锦楼知道,估计又会惹起一阵波澜。
仔细考虑一番,他答应了:“你放心,我会派人看住医院大门,狗仔不会进去打扰。你先看着她,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床上的男人一脚踢开被子,裸着下床穿衣服,连澡都没时间洗。
“真是他妈艹了。”
简单洗漱的霍燃对着镜子狠狠拍脸,妄图打起一夜宿醉的精神头。
下楼开车,速度逆天而行。
医院急救室外,单缈和霍燃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
门上的红灯变为绿灯,急救室的门打开,护士和医生摘下防菌口罩走出来。
单缈先一步冲过去,眼眶里带着未干的泪水,话音颤抖:“医生,她怎么样?她没事吧?”
喻轻轻从小就怕疼,这是两人当初在艺术学院认识时,单缈就知道的事。
医生神态宽慰地浅笑,语气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病人的头部受到轻微撞击,所幸,没有造成结构性的损伤。她目前的昏迷,应该是脑震荡和内出血引发的暂时性昏迷。最最重要的事,她腹中的孩子没有事,真是太幸运了。”
孩子?
闻言,单缈和霍燃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