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硬气,在李睁看来就是二,二不是不好,而是容易钻牛角尖,此外,这类人自尊心太强,太要面子。
还是那句话,缺少社会的磨砺!
“你今晚就住这里,饿了自己点外卖,我还约了人,晚点再来找你,这五百块给你当备用金。”李睁从兜里掏出五百,沈冠昌一身伤,既然他说没大碍,李睁也不多问,男人之间,不必婆婆妈妈。
“成,这些天都没好好睡过一个好觉,你把门卡带上,我要睡着了,你自己开门。”
李睁嗯了一声,开门出去了。
......
梦一夜酒吧,还是3号卡座。
李睁晚到了十来分钟,徐千秋,宁兰都在,风墨却在舞台上献唱。
从头到脚一身黑,头发打了发蜡,根根竖起,风墨摇头晃脑,一副陶醉的表情,摇滚范十足,当然,唱的也摇滚。
“北风呼呼的吹,吹老了我的容颜,却吹不老我的心...”
李睁自来熟地倒了杯酒,边喝边听,一会儿后,笑道:“老墨的喉咙还行啊。”
徐千秋翘着二郎腿,悠悠道:“老墨准备出山了。”
李睁眨眨眼:“出山...老墨要发唱片?”
徐千秋轻笑一声:“你觉得呢,快奔五的人了,哪个唱片公司还会投资给他出唱片...是准备写歌,这段时间,天天在我这里折腾,说是找回灵感。”
李睁恍然点头。
风墨唱完一首,就没再唱了,下头一片掌声,不算激烈,也不算稀稀落落。
下了舞台,风墨径直走过来,看到李睁就嘿了声:“你小子不守时,罚酒一杯。”
李睁没二话,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徐千秋提议道:“去吃点东西?老墨唱歌喜欢半空腹,晚饭我也只吃了一点。”
“我晚饭吃饱了,不过可以看你们吃。”李睁笑了笑,于是,四个人起身去了酒吧后头的房间。
房间装修简单,还堆了好多东西,却是一点不乱,中央有一张四方桌,徐千秋吩咐了一位服务员,很快,端上一些面包,糕点,水果,饮料之类。
“当初,你带着许巧玲,谭光月让我来预估销量,我就说他们的专辑会火,却没想到会火成这样,把其他歌手都烧成焦炭了。”
徐千秋拿起一块绿豆糕放嘴里,慢慢嚼,慢慢道:“你知道,现在圈子里有多少人在研究你的歌吗?”
“多少?”
徐千秋竖起一根手指:“不低于一百个词曲人,我指的是资深以上,包括小咖,中咖,乃至大咖。”
李睁诧异:“没那么夸张吧。”
“这还是保守估计。”
徐千秋吐了一口气:“你目前一共发布七首歌,这些天我和老墨也议论过几回,不能说首首剑走偏锋,但至少都是别出心裁。”
“最典型的四首,《短发》描绘一个伤了心的女人割舍一段恋情,《突然好想你》描绘一个男人柔软的内心,《挥着翅膀的女孩》,是一首独属女性的励志歌,《左右为难》两男对唱,这些歌的风格,都不是当下抒情慢歌的最主流,但正因为不是,才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又能深入那些年轻男女的心,火是必然的。”
对于徐千秋的说法,李睁并不否认,当下抒情慢歌主流,就是如同《忘情水》那样的情歌,节奏缓慢,深情款款。
这类歌,在当下的国内乐坛,已然发展到了巅峰,《忘情水》是经典吗?绝对的,华仔就是以这首歌为主打的专辑,打开国内市场,俘获了无数少男少女的心。
但如果,李睁拿来这个世界,火应该还是会火,但会不会大火,那就不好说了!
李睁已经听了不少这个世界的华语歌曲,与《忘情水》同级别的经典歌并不少,销量都不错,却都不突出。
“老墨就是听了你的这些歌,再加上上次你唱的那首摇滚,又焕发了创作的冲动。”
徐千秋提起,风墨倒是并不避讳,闷头边吃边嗯了声:“是你让我觉得,摇滚没有死,我的心也没死透,是以,还想试试。”
徐千秋指了指宁兰:“小兰也是受了你的刺激,想要在三月份发唱片。”
李睁惊了一下,三月发唱片,岂不是要么碰上莫菲,要么碰上两个一线顶流?
宁兰撇嘴:“谁说我受刺激了,我是经过深思熟虑...”
徐千秋不客气地打断:“实事求是,你和老墨认识有十年了,跟李睁认识是不久,不能说你是他一手捧起来的,但至少也是半只手,要是没有《但愿人长久》,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的语气平淡,却是凭空让人感觉到了几分严肃感。
在徐千秋并不严厉的眼神注视下,宁兰抿着嘴,沉默了一阵,微微颔首。
徐千秋目光转向李睁:“是你的发片期刺激了她,敢与刘明量碰上,近两年来,你是头一个。”
李睁苦笑,他可没与刘天王一争高下的意愿,他需要压力,需要一个强大对手试金。
不等李睁接话,徐千秋就问道:“你了解刘明量吗?”
“超一线中人气最旺的一个,唱功很不错。”李睁实话实说,他了解的就一个概念,听过刘明量的歌。
“只是对刘明量这点了解,就敢和他同期发片,真不知该说你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
徐千秋摇了摇头,缓声道:“刘明量的自身条件在圈内只能算中偏上,出道的时候,音域顶多两个半八度,就算是现在,也达不到三个八度,音色的辨识度也不是很高,形象是不错,却不是顶尖那种,尤其身高才一米七六七七...”
说到这,一顿声,话锋突兀一转:“但是,他的为人却是让圈内很多人敬畏,他对待唱片的认真态度,圈内很少有歌手能够及上,我也只是听说,出道第一张专辑,录制花了小半年,正常的宣传期只有三周,他却提前半个月,跑遍了十几个城市做宣传,在一个个大商场当众演唱,被人丢过水瓶,被人骂着下台,却是硬生生地坚持了下来。”
“而且,他的人缘很好,从来不排挤后辈,也愿意帮着其他歌手,尼索唱片内部不止传出过一次,某个歌手因为什么事,要被公司处罚,最后刘明量帮着说情。”
“此外,贵为天王,他是超一线当中最勤奋的,一年会跑过百场商演,每次商演,演出商要求三首歌,他会唱五首,演唱会的话,加个三五首歌稀松平常,有一次在魔都,足足延长了大半个小时,最后被场馆方罚了十几万,是他自掏腰包。”
“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他本身就是一个敢于挑战的人,当初还是二线的时候,就和两名一线同期发片,一线的时候,直接挑上超一线,也正是那张唱片,破了三白金,让他一跃入超一线。”
徐千秋说了几点,总结起来就是敬业,能吃苦,人品好,又是一个敢于战斗的勇士。
说完这些,徐千秋起身,走到电视前,开了电视,开了VCD,很快屏幕中跳出了一个洗碗机的广告,主角赫然便是刘明量。
他扮演一个家庭煮男,拿起一个小孩吃剩下的餐盘,餐盘里剩了小半块蛋糕,他毫不嫌弃地用手指挑了一点,含在嘴里,又拿起了女主人的餐盘,里头也剩了一点剩菜,同样毫不嫌弃地拿起一点,含在嘴里,最后,把碗放进洗碗机里,洗的一干二净。
“这个广告是最近的,别的大牌肯定不会这么干,用手直接拿剩蛋糕,剩菜,就算不觉得恶心,也觉得跌份,但刘明量不在意,这样的广告过去还有几个,刘明量被歌迷称为最适合当老公的男人,歌迷喜欢他,既是喜欢他的歌,也是喜欢他这个人。”徐千秋眯着眼,端着一杯红酒杯,慢慢喝了一口,这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