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时机到了,也该轮到咱们闹一闹了。”
文山从暗影处站了出来,笑着点了点头,“公子早该动手了,蒲家既然没有参与,咱们就好办事。”
霍易宸睨了他一眼,“办得漂亮点,这可是爷头一次办大事。”
文山收敛了神情,严肃的抱拳领差。
盛夏天亮的极快,府衙门口的大鼓已经被人击响,吵醒了衙里值班的小吏官差。
“晦气!这大清早的……”值班的衙役一边吐着口水,一边抱怨着,还从没有人敢这么早击鼓伸冤,真真是晦气。
抱怨归抱怨,值班的衙役却不敢亵渎,依旧前去查看。
只见门口一群妇人敲打着鼓,忙上前问道:“嘿,干嘛呢,干嘛呢,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民妇有冤,民妇要告郭家菅人命……民妇有冤,还请青天大老命替民妇们伸冤!”
一群妇人,上有六十白发苍苍的老妪,下有十七八盘头少妇,好家伙,十几人皆是一身麻服。
“老嫂子这鼓可不能乱敲,你有何冤屈,可带讼文?这没讼文的案子衙门可不接。”
值班的衙役原本只是想让这些妇孺知难而退,没想到,那老妪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答应道:“不仅讼文有,讼师也有,这规矩老妇懂得,但这讼文,老妇必须亲自交到樊大人的手里,还请这位官爷行个方便,替咱们通报一声。”说话间朝衙役的手里塞了一个荷包。
那衙役又惊又喜,惊的是竟是个懂行的,喜的是荷包里的东西份量还不轻。
正所谓有银能使鬼推磨,那衙役收了银子,客客气气说让诸位起身等着的话,遂后进了衙门。
“前面怎么回事?这一大早的,怎得闹哄哄的?”徐青琬撩起帘子不悦地问道。
“三公子务怪,估计是有人击鼓鸣怨,住府衙后院就是这点不好,隔三差五时不时会有人击鼓,三公子习惯了便好。”
马嬷嬷见她不在理会,伸脖子想看看她究竟在鼓捣什么,前几日让人买了好多药材,也不知干什么用,今日又讨了一个炉子和药罐,却不让人进去帮忙。
借着帘子掀起的缝隙,马嬷嬷什么也没看到,倒是先闻到一鼻子药味。
徐青琬看着沸腾的药罐,心中五味杂陈,这是失传已久的古方,是种迷药,又名真言,此药只会麻痹中毒之人的神志,有问必答,事后却不会有任何印象。可惜李杰良致死也想不到,他临死前中的毒,就是托他的狂妄自大,徐青琬从这副药中改良而成。
前世,不知李杰良从哪里搞到这份秘方,为了套取情报,或是让徐青琬借机将这药放酒水或是亲手涂抹在徐青琬的身上。
而药方一直由李杰良自己保管,他从不相信别人,也不愿意将此秘密泄漏出去,所以此事成了李杰良和徐青琬两人之间的秘密。
李杰良不想自己动手时,每次都会在一旁指点,让她熬制。他低估了她记忆,每次熬制,她都会偷偷记下每种草药的形状,颜色,再从《本草经》里一一对比,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不仅仅知道了药方,还熟读了本草经,从中得了灵感,改了药方,制作成另一种毒药。
而现在只差一味奇药!